石浩灵和爆炸头一脸懵逼地看着对方。

后者反应快一点，出手抓住石浩灵领口处的衣服向上拎起：“你们这些（民主）的铁了心要和我作对是吧！他一个杀人犯有什么值得你们这么费心费力的去保护的！”

杀人犯？

石浩灵语调不变，被他拎着视线下移有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既然知道他是人，你这么做，和他有什么区别？”

“区别？哈！我对一个杀人犯做这些我有什么错？你知道他身上有着几条人命吗？整整五条啊！！五个全都是我的家人啊！！！”

石浩灵愣住。

他看向后面，那些围观的群众早就已经不再理会两人，而是各自动手，向仅剩的三只动物拳打脚踢。

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兴奋或者高兴的表情。更多的，是仇恨、厌恶、愤怒。石浩灵不知为何，他可以感觉到周围人的情感正在不断恶化。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想过去救这些人吗？你知道他们最后都这么样了吗？”爆炸头把石浩灵的脸拉倒自己面前，嫉妒的愤怒下可以清晰地看清他脸上的血管和青筋，“老子曾经就是那样一个人，直到被一个（文明）给屠了全家！老子去告他，去揭发他！结果因为他背后那一点关系，和他的神经病史，我一家人的性命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我痛恨那些所谓的正义，什么犯人也有人权？他们算个屁的人！要不是有这个动物园，你觉得我们会这样？你觉得你们的正义能换回老子的家人吗！！”爆炸头的眼角泛起了泪花，吼叫令他的声音听起来沙哑，“我也讨厌你们这些修炼者，一群居高临下却毫无作为的废物！”

他将石浩灵摔在地上，像踩死蟑螂那些不断地踢打着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熊。

石浩灵躺在地上，耳边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

“都怪你害得我家破人亡！”

“为什么老天要允许你们这些人活着！”

“狗屁没有刑事责任！狗屁无罪释放！”

“把我的母亲还给我啊！”

“我的孩子还只有三岁，连三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吗！”

“你们连赎罪的资格都没有！”

“……”

石浩灵站了起来，眼中充满着迷离。

这一切和他之前想的一样，一样都是白熊，但却又不一样。这里充斥着的不是疯狂，也不是杀戮，而是无奈与仇恨。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处理这些了，结果却发现还是太天真了。

他在心中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在获得什么前，自己能承受地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