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狼獾被砸了个正着。
砸第一次,狼獾没松口,砸第二次,狼獾还是没松口,到第三下的时候,狼獾受不了了,紧紧抓着马鹿的一双后脚耷拉了下来。
紧跟着,马鹿脑袋低下,一双前脚不断交替乱踩。
几人看到,狼獾的尾巴被踩到一下,在马鹿猛力地一拽之下,被扯了下来。
“好厉害!”
张韶峰看得惊讶无比,他也看到马鹿脖子上被咬得破开的洞口,血液不断地流淌下来,在猛烈的攻击中,在雪地上留下斑驳红点:“这只马鹿怕是也活不长了。”
“就因为跑不了,所以殊死一搏,这怕是杀红眼了,挣脱了也不想着跑!”梁康波笑着说道。
就如狼康波所说,马鹿好不容易将狼獾拽下来,在周边还有元宝围困的情况下,完全是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没有想着跑,而是脑袋一低,用头上的鹿角朝着狼獾一撞,将刚刚从鹿蹄下几下翻滚站起来的狼獾撞得翻了个跟头,紧跟着又是一挑,将狼獾挑得飞了起来。
狼獾落到雪地上,围在周围蠢蠢欲动的黑虎立马冲了出去,想要给狼獾来上一下。
刚才马鹿和狼獾疯狂扭打,乱蹦乱跳的,几条狗子,没找到机会近身,现在分开,终于逮到机会。
就在黑虎咬向狼獾的时候,狼獾反应极快地一拧身子,从雪地上蹿跳起来,反而张口就朝着黑虎扑咬过去,逼得黑虎赶忙往后躲避。
而狼獾也只是把黑虎吓退,转身又朝着冲着马鹿发动偷袭,狠狠在马鹿后腿上捞了一口的黑嘴冲了过去。
马鹿被黑嘴捞了一口,后脚几下踢蹬,将黑嘴甩开,掉头就朝着黑嘴顶撞过去。
黑嘴见状,当然掉头就跳往一旁躲避。
狼獾也是奇葩,没有立刻对马鹿发动攻击,反而将攻击的目标也锁定黑嘴,想要将它逼退得更远。
生命危急,马鹿眼见狼獾出现在自己前面,它几乎是本能地把脑袋一低,用鹿角朝着狼獾就是一下斜挑,再次将狼獾挑得飞了起来。
狼獾落地后,在雪地上一滚就又站了起来,像是完全没事儿一样,终于又将目标锁定在马鹿身上,它毫不犹豫地朝着马鹿冲上去,龇着牙在马鹿面前左右跳动,或是围着马鹿转圈,逼得马鹿低着头不停地跟着转,进行防备招架。
也许是血流得太多没了体力,也许是转晕了头,竟是没折腾几下,再次被狼獾逮到机会,蹿跳起来,又成功用四肢爪子抱着马鹿脖子,开始疯狂撕咬。
“这傻大胆,还真是凶残!”
不仅仅是六条狗被无视,就连在一旁观战的五个人,也被狼獾无视,梁康波笑着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它难道就不知道,这里的狗和人,都能轻易要了它的命吗?”
“这就是狼獾凶残的一面,在它这体型的食肉动物中,它是当之无愧的王者,敢跟猞猁抢食物,敢跟狼群抢东西,关键是这玩意,喜欢用尿涂抹在身上,能释放臭味,臭得不得了,好多有能力杀它的动物,都被这气味儿逼得不愿意下口。
而被它抢到的猎物,它也用尿涂抹,别的动物都没法下口,就只能放弃不要,这就是个小霸王,又凶又无赖。”
吕律笑着说道:“它怕是知道这马鹿不行了,已经被当成自己的猎物,而我们和狗子,在它眼中估计就是被当成来抢夺猎物的,它给我的感觉,就是在护食。”
这甚至是敢从棕熊口中夺食的存在。
真的是无所畏惧。
“律哥,这马鹿跟咱们上次打的那只,咋不一样,上次那只是赤褐色,这只怎么是灰棕色?”陈秀清关注重点有点不一样。
“这有啥好奇怪的,换毛了。马鹿会随着季节的改变换毛,夏季的毛赤褐色,比较短,也没有绒毛。但是到了秋末冬初,为了御寒,马鹿就会长出绒毛,毛色就会变成灰棕色。这就跟人到了冬季,冷了加衣服一样。
在初夏,它们在换毛的时候,会不断用身体去摩擦树木,让身上厚厚的毛赶快换掉,所以,在夏季找马鹿的时候,不仅仅是脚印,还有它们在树上磨蹭时留下的毛,也能用来追踪。”
提起马鹿换毛的事儿,吕律顺便给陈秀清上了一课。
不仅仅是陈秀清,张韶峰和梁康波也听得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