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清嘟囔了一句。
吕律抬头看了
孙寒卫一眼:「我是真不知道你咋想的,一个孩子,怎么着都不是你的种,这领养一个和借个种,有那么大区别?非要逼得人寻短见。」
在第一次孙寒卫找到地窨子说借种这事儿的时候,吕律就已经有些厌烦这人,今天再碰到这事儿,更觉得不舒服。
「你自己的问题不愿说出口,把所有的问题推给自己的女人,啥玩意啊?」
吕律有些恼火地喷了孙寒卫一句,伸手拉了坐在旁边的陈秀清:「咱们走!」
这货自己啥样他肯定知道,知道了还将人娶进家门活受罪,还准备领着出来到处借种……吕律都怀疑他是不是心里扭曲或是已经有了特殊嗜好了。
「我发现自己有问题的时候,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我也没想到彻底不行了呀……我领着你出来借种,只是想用这方法,帮你另外找个合适的男人交托出去,省得你跟着我守一辈子活寡,还要承受那些你不该承受的目光!」
孙寒卫直挺挺地跪在黄彩菊面前,一个大男人,嗷嗷地嚎了起来。
吕律一听这话,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孙寒卫。
感情这货打的主意是,借借种这事儿,将黄彩菊推给借种的人。
吕律一下子有些无语了!但忽然又觉得,他好像还多少有些担当。
他很难说明白这样的情感究竟是对还是错,但却看到黄彩菊听到这话的时候,一下子扑了过去,跟孙寒卫抱在一起,也跟着嗷嗷地嚎了起来。
「既然彼此间的感情深厚,都不介意这些东西,那就找个地方,领着媳妇,领养个孩子,把日子过安稳了就行,何必再这么折腾?」
吕律说了一句,再不停留。
这事儿,管不了。
听说硬不起来,他还在想着看能不能弄个方子帮帮忙,可这京城的大医院都检查确定是坏死了,还有啥办法?
这种被冻坏死的症状,往后再过几十年也难,更别说现在。
「律哥,你说他们俩以后会咋样?」
走开一段距离后,陈秀清忍不住小声问道。
「这我哪儿知道,咋地,你想去帮忙借个种?」吕律瞟了陈秀清一眼:「我看你挺关心这事儿啊,要不我回去跟他们说说,没准一下就答应了。」
「律哥,我可没那意思,我还是觉得燕子好!」
陈秀清显得有些慌乱,看到吕律那怪笑的样子,赶忙强调:「我真没那种意思,我心里只有燕子。」
「真的?」
吕律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陈秀清。
「当然是真的!」陈秀清重重地点头,顿了一下,接着问道:「他啥时候来找你借的种?咋跟你说的?这话咋开的了口啊!」
吕律看着这个好奇心极重的大舅哥翻了翻白眼:「要不,你回去问问!」
「不去!」陈秀清摇头。
「那就给我闭嘴!」吕律呵斥道:「不知道咱们来干啥的啊?这事儿,也别往外乱说。」
陈秀清赶忙一下子捂着嘴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