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哥,你可别笑话我秧苗插得难看啊!”陈秀玉冲着吕律微微一笑,小声地说。
“怎么会!”
突然反应过来的吕律干笑一声,赶忙从旁边解开一把秧苗,取了一些分给陈秀玉。
看着此刻如此近距离站在自己旁边,甚至能嗅到她身上散发出淡淡幽香的姑娘,吕律只觉得自己来到这山里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身体里一下子充满前所未有的干劲,弯着腰开始对着手头的秧苗分株,一棵棵快速地插入水田中。
陈秀玉也跟在旁边,尽可能地比对着吕律插好的秧苗所留下的株距行距,一棵棵地插着。
“律哥,给我讲讲,你在农场的事情呗!伱咋能把农活也干得那么好?”
许是感觉耳朵边听到的只是手拿秧苗插入秧田的哗啦声单调了些,陈秀玉主动开口问道。
她对身旁这个男人,依然充满着兴趣,总想多了解一些。
“这东西,做的多了。农场是啥地方啊,农场就是种地的地方,那可不像山里,那是动辄就是几十上百亩的地块,看着都瘆人……我们刚到的时候,一大部分人都只是些毛头小子,啥也不会,啥也不懂……”
既然陈秀玉想,吕律也就开始跟他讲了那些年,自己在农场种地、冬季到林场伐木,副业队搞副业以及跟鄂伦春老猎人赵团青学打猎,还有雷蒙多方照顾的事情,慢慢地讲着,听得姑娘不时忘记手头的活计……
陈秀清的水田里。
“嘿,这死丫头,怎么说去方便一下,去那么久还不来,这么长时间,往家里茅房都能跑上三个来回了。”
马金兰停下手头插秧的动作,在田水中涮洗下自己沾满泥浆的手,使劲地挺直身体,锤了锤腰杆。
上了些年纪了,常年辛苦劳作,她身体一直不是很好。
只是弯着腰在水田里插了不到一小时左右的秧,就觉得摇杆酸疼得受不了。
想起自己刚说要去上茅房,一走就不见人影的姑娘,马金兰放眼四处扫视,完全看不到陈秀玉身影的时候,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肯定不是去上趟茅厕那么简单。
“清子,你知道你妹干啥去了吗?”马金兰扭头看向一旁闷头插秧的陈秀清,问道。
这兄妹俩现在是好多事情都不跟她说了,时常能看到兄妹俩在一起嘀嘀咕咕,只要一看到她来,立马闭嘴。
她猜想,这兄妹俩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陈秀清一定知道陈秀玉究竟干嘛去了。
“知道啊!”陈秀清手头动作未停,头也不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