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律不用想也知道,李建民刚刚跟出去,肯定是“使劲”去了。
真是便宜了那老东西!
不过,不管怎样,这事儿,应该没问题了。
“记好你们所保证的事儿。”吕律随手将自己的基本资料交给李建民:“你们走吧。”
李建民将资料接过看了一眼,装在上衣口袋中,转身拉起孔淑芬,跟吕律和张韶峰道了声谢,然后给吕律手中塞了个红布小包,匆匆离开。
吕律打开红布包看了下,里面是五百块钱,至于那杆双管猎枪,他连问都没问。
“那他怎么办?”张韶峰指着依旧跪在地上的郑三问吕律:“要不,也绕过他吧?他是有不少撺掇,但也算情有可原,而且,都在这跪了那么长时间了……”
吕律这次没有松口:“在一旁撺掇的人,最是用心险恶,跟谁有怨,他就该去找谁,明知道那二杆子是什么样的人,一个劲地在旁边夸元宝和三条狗崽有多好,还故意往地窨子里放着的熊胆和东西去引导,他有想过我会因此没命吗?
如果他不在一旁撺掇,该出声劝阻几句,又哪会有这么一堆子破事儿。
他也养猎狗,也是上山打猎的人,难道不知道,猎人,更应该知道,在这山里,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什么事情该怎么做。
因为,别说手中的枪、带着的猎狗,甚至在山上布下的陷阱,对别人而言,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猎人,该有颗猎人的心。
他呢,他干了啥,拿我当枪使……这是在给我招灾,他才是那个最可恶的人,叫我如何放过他?”
一番话,听得陈秀清、陈秀玉和张韶峰三人暗暗点头。
吕律所说这些,让他们想到了很多老辈人留下的规矩。
可现在,能做到这些的,越来越少了。
现如今,上山打猎,要直面猎物,还得提防各种状况,尤其是各种陷阱,往往很多时候,没被猎物伤到,反因那些陷阱致残丧命的,大有人在。
此时听吕律说起,再加上今天看到的事情,才知道,这些规矩的重要。
“爷们,我是真知道错了,回去后,我爸没有打我,只告诉我,爷们就该有爷们的样。我想了一晚上,明白自己做的错事,就该自己担着!”
在地上跪了老长时间,此时面色都早已经变得苍白,身体止不住颤抖的郑三,低着头,哆嗦着嘴皮子说道:“我只是个山里人,老爸是个把头,领着二三十号人在人手底下下混饭吃,做什么都得看人眼色,就指望人家能稍稍松松口,漏漏指缝,能让跟着自己的人多那么点收入。
我们得罪不起啊,只能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