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德柱被咬得鬼哭狼嚎,另一只手朝着元宝拍打,试图驱赶。
可这样的动作,一样被元宝避开,绝不让冯德柱碰触到自己,对它来说,就是换個地方下口而已。
所以,冯德柱大腿上立马被捞了第三口。
避过冯德柱脚上的踢蹬,元宝第四口紧随而至,直奔刘德柱脖子。
看到这一幕,吕律赶忙大叫:“元宝,住口!”
元宝下口凶残,口口见血。
冯德柱这要真被咬中脖子,怕是得一命呜呼。
倒不是吕律不恨,冯德柱自己找上门来被狗咬,那是他活该,是他动歪念该付出的代价。
可是,真出了人命也不妥。
自己初来乍到,一来就闹出人命,秀山屯的人会怎么看?
最主要的是,吕律突然想起了王德民说过的话,这冯德柱虽然可恶,但家里还有过得凄苦的妻儿。
这年头,家里没了男人,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是毁灭性的,哪怕这个男人是个混蛋。
他不由想到自己的媳妇一家,初见时的艰难贫苦,不就是家里没男人吗?
吕律心软了。
听到吕律喝止的声音,元宝回头看了眼吕律,听话地后退两步,但看向冯德柱时,仍凶狠地龇着牙,发出呼噜呼噜的凶声。
吕律稍稍松了口气,他快步走到地窨子前的平地,看向那根冯德柱留下的细绳,细绳的末端,绑着一小块肉,看样子应该是只老鼠腿,塞在肉里的,赫然是一颗大号缝衣针,农村人家用来缝被套的那种大针。
被烧过,弯成了钩子。
看到这颗针,吕律又怒从心起。
这杂碎,是真想要元宝的命啊。
将肉块捡拾起来,吕律几步走到冯德柱面前,不管他躺在地上哀嚎,发狠地就是几脚踢了过去。
“哎哟……要打死人了……你纵狗咬人,还敢打人……杀人了!”
冯德柱惊恐地大叫。
可在这林子里,哪里有人,反倒是这叫嚷,引得元宝又趋近一些,冲着他狂叫,又准备扑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