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栖凤却可以,不免就让她有点吃醋。
不过她已心有打算,决定要压下彦祖哥和柳家的联姻,把自己“失身”于彦祖哥的事情告知皇帝。
届时,她成了彦祖哥的人,皇帝总不能再下赐婚的圣旨了吧?
虽说如此一来,会影响她与柳栖凤之间闺蜜关系,但人在感情面前,岂非都是自私的?
稳了稳心绪,赵紫薇说道:“阿狸莫慌,彦祖暂时无碍。他正要与本宫说正事...”
柳栖凤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闺蜜,又望向李宣,轻声道:“正事?我可以听吗?”
李宣听此,不怎么好意思说不行,便道:“这个...阿狸与殿下是闺蜜,在场也并无不可。”
说着,便长舒一口气,酝酿了半分情绪,满脸正义道:“这几日,我虽中毒受伤隐于城外,但手下谢伦倒也收到了一些消息。得知...李宣那狗贼虽卑鄙无耻,但倒也做了一件事。他自顾抄了叶家,羁押叶家一干嫡系,叶平之不忿,已然入宫面圣,可有此事?”
“哼,叶家与苏家本就是姻亲,关系密切。苏家若涉嫌通敌谋逆,目无王法,叶家岂会干净?据我线报得知,叶平之此次入宫必遭圣上责难,但以此贼的城府...必有应对之法,其党羽亦会出面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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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不齿李宣为人,不过他扳倒叶家,倒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应当助他一臂之力。请殿下即刻入宫,助力陛下,务必将此贼留在宫中软禁。叶平之若出不了,叶家嫡系定会人人自危,李宣或有可能从他们口中挖出叶家涉案的证据,将叶家绳之于法。”
听此,赵紫薇稍显惊讶道:“先生知道叶平之已经入宫,而且父皇必会责难他?”
李宣一笑:“不仅知道,而且还深知陛下发难的缘由!”
赵紫薇眼神一动,似有考验之色,道:“是什么?”
“我从小道消息得知,太子这两月未曾露面,表面是身居宫中,实则却是被人绑架了。而绑架之人便是叶家主使,且盗用了秋神山李宣之名。李宣得知后,不惜以前朝金银作为代价,换取太子无虞。后来虎威军攻破东郊矿场后,搜到了三百万两黄金,便是证据之一。”
李宣冷冷道:“且不谈此事真假与否,你我皆心知肚明叶家必有嫌隙。陛下定会以前朝金银为借口责难叶平之,这个时候...殿下不是应该留在身边帮忙吗?无论如何,扳倒叶家这颗大树...对朝廷和百姓而言,都是好事一桩。”
“我本意和殿下一道入宫,奈何我这身体...唉...”
赵紫薇脸色微动,继而沉默下来,目现异色般望着李宣。
东郊矿场搜出三百两万黄金一事传到皇帝耳中时,她就在现场,也自知皇帝会以此为借口责难叶平之。
但她惊讶的是,彦祖哥是如何知道的?
他这个小道消息...也太准确了吧?
不过赵紫薇并未就此深究,就事论事,在这个节骨眼上,她确实应该入宫与皇帝共同钳制叶平之一党。
原本她也是有这个打算,只是恰好遇上了彦祖哥“重伤归来”罢了。
听此一说,她回过神后,点点头:“彦祖哥所言有理,但...本宫这时候离开,你自己在可以吗?”
李宣正色道:“我堂堂七尺男儿,这点小伤算什么?殿下且去,我有谢伦照顾即可。”
赵紫薇想了想,暗道公主府守卫森严,“李宣”又去了梧桐县,估计彦祖哥不会出事,便干脆转身离去。
这时,柳栖凤却叫住道:“阿蕊等等。”
小丫头说着话,目光却落在李宣身上微带羞涩,道:“彦祖哥哥受了伤,依旧在想着为朝廷分忧,惩治奸臣,实乃人之典范。阿狸身为...他未来的娘子...岂能置身事外?”
“阿蕊,我随你进宫,把我爹爹也叫上,咱们一起并肩战斗,也好让彦祖哥哥放心些。”
说完,她已低着头,面红耳赤。
她已从柳风阳口中得知皇帝即将赐婚之事,换言之,彦祖哥迟早是她的夫君。
那么,夫君忧国忧民,她怎能懈怠?
自然是要出一份力啊!
但总归是未出阁的娇羞小娘子,赐婚圣旨未下,她就直言自己是他未来的夫人...就难免害羞。
而在她看来,赐婚一事,彦祖哥肯定是比她先知情的。
此时捅破这层窗户纸,便是要向李宣表明自己愿嫁的态度。
赵紫薇却身躯一震,心中的醋意又多了几分。
怎么办?
阿狸从柳风阳口中得知了赐婚一事,而且显然很钟意彦祖哥,却不知...我已经是彦祖哥的人,再难维系师徒之情。
彦祖哥和柳家的婚事,是不可能在准备了。
未免阿狸越陷越深,最终梦碎...看来,得早点把事情告知父皇,断了阿狸的念想!
此次入宫收拾叶平之,就一并办了吧,以免夜长梦多。
赵紫薇心中笃定道。
面上却毫无波澜,点头与柳栖凤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