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滴个乖乖,你怎么消息这么灵通啊!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真是生平第一次感谢我爸妈没把我生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呢。”长相清纯的女生看起来并不像圆框眼镜女生那么紧张,语气听起来反而有些凡尔赛,或许在这四个人里面她的长相算是最拿得出手的了。
旁边餐桌上的四个女生谈话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端着餐盘离开了,毕竟上甲大的周一不会留给任何人太多闲谈的时间。而尹麟四人听完那四个女生的谈话面面相觑,短暂的沉默后也快速吃完早餐,收拾了一下朝着信息技术楼跑去。
不过,路上三人都让葛力给靳东莱发一条信息问问他到底咋回事,但是直到计算机大课开始也没有等到靳东莱的回信。
“靳老师,你不用紧张,让你过来就是想问一些关于你舅舅贾波的事情。”
“嗯,好的,邵警官。我配合。”
靳东莱的紧张溢于言表,双手拘谨的摆放在双腿上,左腿更是不自觉地无规则抖动着,看得出他正尽力的用手臂去压制了,但显然无济于事。此时的靳东莱完全没有了平日在学校里的如鱼得水、泰然自若。
就在邵阳刚坐下准备开始问询时,问询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了,曹建平黑着眼圈端了一杯咖啡走了进来。
“靳老师,喝点东西。”曹建平语气轻松的将那杯速溶咖啡递到靳东莱的面前的桌子上。
“谢,谢谢······”靳东莱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将咖啡杯往自己的身前挪了挪。
“我们也算熟人了,就不绕弯子了。”曹国华拉开椅子坐在邵阳的身边说道:“你知道你舅舅贾波的去向吗?”
“我,我不知道。”靳东莱轻轻的摇了摇头,声音很低,藏在桌下的两只手不断的搓着,十指不自主的用力的互相扣着,他的内心像是在做着某种非常激烈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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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可以说说你所知道的贾波吗?我想作为贾波唯一的外甥这个问题应该不难吧。”
“嗯,是的,我舅舅,额,我的意思是贾波在我印象里一直是家里的骄傲,是同辈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小孩。我外婆一共就生了两个孩子,我妈和我舅舅。他们那个年代重男轻女的思想非常严重,我舅舅自然从小就是家里的焦点。家里倾其所有都在为培养他而做努力,所幸我舅舅也争气,从小学一直高中成绩都是年级里的拔尖。但是高三那年的高考却失利了,只考取外地一所不入流的大学。也因此在当时他们居住的弄堂里还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好些平日看不得外婆家有个优秀孩子的邻居在公共区域洗衣做饭时都会阴阳上几句。这多少让我的外公和外婆心情低落了好一阵子。不过听我妈说舅舅反而没啥反应,从小自尊心极强的他很难得的没有跳出来和那些邻居争吵。四年后,当所有人都已经淡忘了高考这件事情的时候,舅舅以全国联考第一的成绩重新杀回了甲城最好的学府。”
靳东莱小心的抿了一口面前的咖啡,植脂末的味道让他原本还有些颤抖的声音逐渐舒缓了下来。
“因为从小生长的环境,舅舅的性格非常的独断,研究生阶段即使外公觉得他攻读的环境学就业方向不是很明朗,但是也没有敢和他直白的讲,只是委婉的做出过一些提议。同样被舅舅驳斥了,按照当年他对外公说的话‘我玩命考下那么高的分数,就是想要读自己想读的科目。就像当年高考,我可以为了一个女生控分去到和她一样的垃圾学校!这是我的人生,不需要你们任何人来指手画脚!’”
听到这里,邵阳的笔顿了顿,身边的曹建平也挑了一下单侧的眉毛,两人虽有细微的动作但都没有打断靳东莱的意思。靳东莱低着头继续说:“后来,外公身体不好,在舅舅研二的时候突发脑梗去世了。我们全家都很难过,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舅舅红了眼眶。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向学校提出换专业的请求,按照已经读到研二换专业不是个容易的事情,但是就是成功的换了,也不知道舅舅他怎么做到的。之后他顺利的留校,成了上甲大教育学院的老师。”
“我看资料,你们家几乎都不在国内了对吗?”
“啊,是的。我爸爸因为很多年前下岗潮的来袭,没有办法去了日本打工,后来工作有了一些起色,也就是在我高二升高三那年我爸说有个不错的机会可以带家属过去,于是就把我妈妈接过去了。我那会正是高中关键时刻,就留在国内和外婆一起生活准备高考。直到我顺利高进上甲大,我妈妈觉得这一年多外婆太辛苦了便执意把外婆也接去了日本和她一起生活。临走的时候,我妈和舅舅说让他照顾我一些,毕竟在一个学校的。舅舅便同意我每个月可以去一次他家里改善一下伙食跟清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