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队,这一连几天了,都没再出现过凶杀案件,我们这边也再没找到有用的线索。”
“家属那边呢?”
“都已经安抚好了,第一个死者因为家属只有一个身患阿尔兹海默症的老母亲,我们已经和养老院那边协调安排好了。”
“朱招娣的丈夫呢?”
“应该已经没什么大事了,但多少留下了一些应急后遗症。时常会突然紧张的和我们陪护的警员叮嘱一定要帮他抓到凶手。”
“嗯,好!”曹建平低下头,食指和拇指用力的挤压着睛明穴,想要试图减轻一些眼压过大而造成的不适。
“头儿,你看我们要不要再试着去问问·····”倪嘉俊看曹建平如此疲劳忙试探性的询问。
“不用啦,他就是一个来甲城务工的农民。没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也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曹建平抬起头语气平淡且无奈同时摆了摆手示意倪嘉俊和他身边的警员可以离开了。
“你们去吃饭帮我带包烟回来。”曹建平随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看着只剩下一根烟的香烟盒冲着倪嘉俊喊了一句。
“好,头儿,你也少抽点,多喝点水。”倪嘉楽临出门前还是回头关心的叮嘱了一句。
在连续熬了几个夜晚之后,曹建平依然对着空白的显示器一筹莫展,没有办法将那篇报告憋出来。他心里知道这两起案件之间一定有所关联,并且很有可能和前两天十四号线地铁突发的那起事故都有关联。但是手头掌握的线索根本无法串联起来,犹如混在包里的两根手机线注定互相纠缠得根本就拉不出一点头绪。
目前他手上掌握的除了两具在解剖学上认为被切割得非常完美的尸体外,就只剩下一卷被看不真切的地铁监控录影带。
曹建平再次打开那卷已经被他翻看不知道多少遍的录像,起先地铁隧道里一处光线没办法照射到的地方忽然多出一个毛绒状的圆形生物,它在缓慢的移动动,似乎对不远处的照明灯管很感兴趣。紧接着,视频里显示出离这个生物最近的一根照明灯管上赫然出现一条犹如蛇形的细长触手蜿蜒缠绕,忽然灯管爆裂,视频内一片黑暗。
约莫两分钟后,屏幕里再次出现一个光点,像是手电筒,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娇小却凹凸有致的身形出现在画面里,一步一步的走向那根爆裂的灯管。
起初警署的警官们都认为那是轨道交通部的维修人员赶来维修,但视频内仅剩下的手电照明也在数秒后忽然熄灭,不一会视频里再次黑暗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屏幕再次亮起,这次是地铁驶了进来。地铁车头的照明灯射出强光照亮了整个地铁隧道,一个人形正抓着一只甩着长尾的圆形怪物突兀的站立在疾驰而来的地铁列车前。
眼看下一秒就要撞上,千钧一发之际,视频摄像头像再次失效,像是再次被某种强光照射。高曝光之后再次出现图像时,就只剩下十四号地铁停刹在视频镜头里,列车车厢外的警示灯不停的闪烁着红光。
曹建平飞快的敲动着键盘上的空格键,对他而言这段视频的内容已经了熟于心,但是他依然希望能在这每一帧里再多找一点信息。同时,他的脑子里竟开始不停的翻涌起去白晓辉家,那三个孩子对他说过的话。冥冥之中他觉得那三个孩子所说的与这卷监控录影带里的内容也有关联。
“呐,把这个吃了。”
正当曹建一帧一帧的扒视频细节时,电脑屏幕上垂下一个“牛约堡”的袋子。曹建平一抬头正看见李孝丽一手拎着外卖袋一手拿了杯黑咖啡,挑着眉毛看着他。
“谢谢。”
“师兄,你得抽点时间去洗洗了,你这工位都有味儿了。”李孝丽喝了一口黑咖啡皱了皱眉头。
“哪有时间去啊,我这报告还一个字没落呢。”曹建平狠狠的咬了一口牛肉汉堡。
“说实话你这报告确实不好写,如果真的和你猜想的那样,那最后就是没有任何结果,封在手上的案子就又要多一件了。”李孝丽扶了扶金丝眼镜,连续高强度的工作她那双凤眼下也显出了淡淡的黑眼圈。
“不是猜想了,我敢肯定就是有关联的。你看这视频,里面的这个东西和我搜集到的信息几乎一模一样。”
李孝丽拉过椅子和曹建平再次过了一遍,她那细长的弯眉也跟着拧了起来。
“那些创口确实很完美,额,我的意思是那伤口不是人为的,但是这是什么生物呢?”李孝丽指了指那个圆形长尾的怪物,想要将自己的口误快速遮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