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sh、撒哈拉沙漠、未bj,费城,大西洋北部,伦敦,巴黎,柏林·······”
男子歌咏也似的细数着墙上屏幕里的地名,白皙的手指勾起茶杯,将它优雅地端到了嘴边。
淡淡的抿了一口后,男子放下了杯子。
plant最高评议会议长迪兰达尔从慵懒闲适的坐姿中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了窗边。
墙上所记得是尤利乌斯七号的碎片坠落地点。
站在艾普立留斯市的殖民地行政院高楼办公室,迪兰达尔看着面前开阔的景致。
整齐有序的市容、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远处的碧波荡漾,令人联想到地中海的风光。
“死亡人数还会继续增加呢,这说起来又是一件伤心的事……”
他自顾自说着,言辞中有着恰到好处的惋惜。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那过分流畅的语调,听来竟像是在对着谁展现完美演技似的,给人一种华丽表演艺术般的印象。
除了他之外,这间办公室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那名少女的表情还带着一丝无邪,坐在办公桌旁把玩了好一会儿西洋棋盘。
只见她一只一只地拿起那些水晶雕刻而成的马头棋子,赞叹不已的细看着。
粉红色的长发微卷,轻柔地披在她的肩上。
“还有创世纪α·····”
迪兰达尔似乎忘了她的存在,自顾自说话间远眺着窗外。
随后像是为地球上的惨剧有感而发:“真正麻烦的现在才要开始哪……就是不知道这意料之外的发展,能否给我带来好运了。”
原是一句同情的话语,但在说出口的那一刻,他的脸上却流露出一丝与他面容神情不相称的笑意。
————
电视正播出各地受灾情况。
大得吓人的陨石坑仍在冒着黑烟,坑里空无一物,坑外周围也在震波袭击下全数化为瓦砾。
沿海地区无一幸免,巨浪冲毁的建筑物触目惊心。
失去了居所和所有财产的人们颓然地倒坐在断壁残垣间,眼神空洞不知所措。
失去一切的他们或许是幸运的。
因为来不及逃难、甚或连同避难所或防空洞一起被从天而降的火石烧死或炸死的生命难以计数。
然而,大气层内如今已是粉尘弥漫,考虑到它的长期影响和今后的复兴,活着究竟算不算幸运也是一个未知数。
装饰豪华的避难所内。
通讯对讲机里传来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危机感和悲伤。
墙壁通讯画面上映出的面容也和日前道别时一样悠然自得,并没有劫后余生的憔悴。
“帕特农神庙整个不见了啊!”
其中一人显得愤慨不已。
吉布里尔闻言不屑的笑道:“那么老旧的东西,不见了也没什么分别。”
“――你打算怎么做?”
八个并排的屏幕中,有一名男子沉着脸问道:“迪兰达尔的动作可是快得很,那家伙已经在妖言惑众的开始行动了。”
殖民地议长的每个行动都进行得十分迅速,从他向各国发出事故的通知,千辛万苦地完成爆破工程,到后继的应对和处置,各种表现都显得积极而有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