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娇娇便迅速地跑开了。

陈清意默然无语。

次日,陈清意依然按时前往学府修行,然而上溪村、竹内村等多个村落却陷入了沸沸扬扬的喧嚣之中。原来关于赖春与其婶婶之间那不堪提及之事已被公之于众,有的张贴在村口公示墙上,有的则摆放在村委办公楼内的荣耀榜之上。这令人面红耳赤的消息如同一枚粉红春雷,在各村引发了轩然大波,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乐此不疲地讨论着这件让人尴尬至极的事情。

陈清意坐在飞剑上,闭目沉思:想当年,她的母亲是如何度过那段艰辛岁月的呢?无法发声的母亲只能倾听,而她的父亲满心愧疚自卑,甚至不知如何安慰她;在众人的诋毁侮辱之下,她们夫妻渐行渐远,连她们的女儿也开始疏远她,直至最后全家被迫离乡背井。后来,寡言的父亲不幸在工地丧生,母亲便在这段悲痛的岁月里逐渐染上了修炼者的心魔——抑郁,最终在痛苦中走向了死亡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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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意双眸紧闭,脸上显露出一丝冰冷的神情……

在这个修炼世界里,“他人”的教导只会让人承受苦难与挫败,唯有未来的自我才能亲自传授如何守护自身与亲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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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正道试图掩盖的秘密如今已是人尽皆知,而他弟弟赖春与自家婶婶暗中有染之事,也引来了世人的指责与唾弃。恐惧之余,赖春被愤怒至极的赖正道撞了个正着,双方再度激战起来。有人试图前来劝阻这场争斗,然而赖春明白自己已无力回天,顶多只能日后逃往天涯海角。但对于赖正道这般痛下杀手的行为,他咽不下这口恶气!

“赖正道,你这孽障!为何你妻子会投入我怀抱?还不是因为你修为低下,你的修行器具微不足道!”

赖春口中喷出破碎的牙齿混杂着鲜血,狰狞地用小拇指比划出一截短小的距离。

那时,几个村落的修士们都在场,无不为之震惊失色。

“哼,现在知道羞耻了吗?混账东西!赖正道,有种你就把我杀了!不然这顶绿帽你一辈子都摘不掉!”

目睹此景,赖正道面色铁青,目光阴郁地注视着赖春离去的身影,眼中杀机四溢。

一旁,一只妖兽级别的猫咪藏身于草丛之中,偷窥着这场混乱,瞥见赖正道的脸色变化时,不禁晃动了一下尾巴,心中暗自评价:此人煞气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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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追踪到赖春登上灵梭离开了竹内秘境之后,连续两三日,陈清意始终未能得知赖春的消息,而赖正道也暂时收敛了动静。村子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但陈清意清楚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更大的风波正在悄然酝酿。

然而,当前的身份桎梏让她无法全力关注此事,更因二度灵试将近。此次灵试,陈清意感到应对试题愈发游刃有余,不确定答案的题目明显减少,但她深知此次提升程度定不及上次——至少从得分来看是如此。因为在修真者的修为分数上,每前进一分,其难度都会倍增,因此一分之差,便可决定天地之别。

灵试结束后,陈清意与温兮再度切磋了一次羽翼球,这一次陈清意的进步亦是显着,体力似乎也有了大幅度的增长,直到两小时后才收手休息。

温兮递给她一瓶灵泉水,陈清意瞥了她一眼,接了过来,“多谢。”

“若之前我说过或做过什么冒犯你的事情,我很抱歉。”事后,温兮反复思索,觉得可能是自己无意间触怒了陈清意,才会导致后者在后来爆发并与马天歌发生冲突。

“嗯?”陈清意喝着灵泉水,听见此言放下瓶子,凝视着温兮,悠悠地道:“温兮,我觉得你有些奇怪。”

“怎么说呢?”

“你平时待人都这般宽容友善吗?”

甚至在未明确对错之前,就能主动反省自己,

“为何不去想想是不是我自己过于任性呢?”

“任性?”温兮愣了一下,忽然笑了出来,走到一边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嗓子,说道:“你并非那样的人,正因为你是这样的性子,我才会想要与你结为挚友。不过现在看来,你似乎对我有所防备。”

“倒也不是防备。”陈清意继续品着灵泉水,“你知道语言的魅力究竟何在吗?”

温兮深知此人言辞中蕴含深厚意境,便凝神思量,随后轻摇头道:“想来我的见解与你必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