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听到的是自己想听的答案,可廖灿星总觉得不是很开心,仿佛是突然对生命中不可预期的变动和失去产生了莫名的忧虑和恐惧,这种情绪突如其来,她甚至都无法描述清楚,更是无从纾解。
在廖灿星暗自纠结的时候,陈确铮却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巴掌大小的红布包,放到了她的手上。
这红布看来年头不短,微微有褪色的痕迹,但折痕平整,显然是一直被悉心保存着,陈确铮的态度十分平常,就像是递给廖灿星一本他新买的书一般,待打开布包的时候,廖灿星却一下子愣住了。
“这是给我的?”
陈确铮身体往后一仰,两只胳膊拄在床上,歪头笑着看廖灿星:
“聘礼。”
“你胡说什么呢!”
红色布包里有一只发簪和一张折成四折的发黄的纸。
廖灿星红着脸拿起那只晶莹剔透的金包翡翠双尖发簪,凑近眼前仔细端详,发簪的翡翠一面平整,一面圆润,平的一面整体包金,而突起的一面露出打磨得十分圆润的翡翠,翡翠的形状仿若连接到一起的两个纺锤形,背部的包金从中间的“细腰”处伸展过来,好似一条金色的腰带般裹住碧绿的翡翠。
“这是我娘当年的陪嫁,本来是一对的,另一只是红玛瑙的,被我娘拿去当了,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一件首饰。”
陈确铮的口吻十分平淡,似乎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廖灿星自己并没有玉石翡翠之类的首饰,她总觉得这东西看起来老气,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戴。但她小时候经常在母亲的梳妆台跟前玩耍,母亲素来喜欢翡翠玉石,不管是耳环项链,还是手镯戒指,各色各样的翡翠首饰应有尽有,整日把玩之下,廖灿星自然而然便能分辨出翡翠的好坏了。
廖灿星一眼看到陈确铮母亲的这只发簪,便知这是一等一的上乘货色,虽然样式稍显老旧,但镶嵌的翡翠晶莹温润、水头极好,想来必是价值不菲。
廖灿星将眼前发丝掖到耳后,将发簪在脑后比了比:
“可惜我头发太短了,不能戴给你看。”
“没关系,我只是想把它给你,戴不戴不重要。”
廖灿星又拿起那张被折起的泛黄的纸,也许是年代久远,折痕处已经有分崩离析的倾向,她小心翼翼地展开之后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张地契。
地契用毛笔写成,左下角盖着红色的印章,字体有些潦草,并不能辨认得十分清楚,廖灿星略略看了看,又轻轻将它重新折起来,放回红布上,将发簪压在上头,再掀起四角包了起来,塞回陈确铮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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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你好好收着。”
“你就当是房租好了,这房子是我住,本来就不应该花你的钱。”
“你也真是的,我们是什么关系啊?你跟我还算这么清楚啊?”
“那你倒是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廖灿星的脸越来越红,答案显而易见,在陈确铮的灼灼目光下,她却有些羞于启齿,终于鼓起勇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