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官猜对了一半,我在村里做人口普查工作的时候遇上个疯子,可能我是生面孔让他受了惊吓,上来就咬了我一口。”
钱仲青盯着胡承荫的伤口看,他的目光让胡承荫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
“徐医官,我来为胡承荫同学清创吧?”
“那就辛苦你了!”
钱仲青敏锐地察觉到胡承荫的紧张,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
“放轻松,我现在只是做一个简单的消毒,你的伤口很深,可能会有些疼,你稍微忍一忍。”
钱仲青的声音低沉,让人莫名心安,胡承荫点点头。
钱仲青用镊子夹出酒精棉,轻轻地触碰到胡承荫的肩膀的伤处,突然的凉意让胡承荫的身体微微抖了抖,待到酒精渗入伤口一阵尖锐的疼痛猛烈叫嚣起来,胡承荫双手紧握,拼命忍耐,钱仲青马上抬眼看他:
“怎么,很疼吗?”
胡承荫摇摇头:
“没……没事儿,你继续。”
钱仲青这才微微放下心来,继续手上的操作,清创之后钱仲青仔细检查了伤口,扔掉了沾满鲜血的棉球:
“徐医官,我觉得胡承荫的伤口必须缝针,否则很难愈合。”
钱仲青的操作徐行敏医官一直看在眼里,点点头:
“你说得没错,这伤口又深又长,看来是必须缝针了。”
“刚好我从上海带来了几支吗啡——”
“我不用!”
钱仲青话还没说完,就被胡承荫打断了。
“对不起,我不用吗啡,就这么缝吧,谢谢。”
徐行敏医官小声劝慰:
“承荫,吗啡是很贵,但该用还是得用,给你消个毒你都大喊大叫,缝针你肯定受不了的,你不要担心,医药费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