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胡承荫想要的结果,他选择剃光头发,就是想暂时跟过去的自己切割干净,他希望泯然于众人,无人知晓他的来处,也无人好奇他的过往。
一阵风吹过,胡承荫觉得头顶凉飕飕的。
“好凉!”
汪洪祥嘿嘿直乐:
“你那是没习惯,时间长了就好了!”
驮马们饱餐了一顿青草大餐之后,汪洪祥的伙计们打开麻袋,掏出里面的玉米和豆子,又给他们加了餐,胡承荫也跟着一块儿喂,他将豆子放在手心,马儿用舌头将豆子卷入口中,也濡湿了他的手掌,他觉得很痒,强忍着不缩回手。
“上路啦!”汪洪祥吆喝了一嗓子。
马队继续前行,驮马们吃饱喝足之后更加有劲头了。
“汪大哥,你再给我讲讲天良硐尖子上的事儿行吗?”
汪洪祥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
“真没见过你这种后生,怎么劝都劝不听的,我看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是吧?算了,咱们萍水相逢即是有缘,一路上穷山恶水,也没旁的事干,大哥我就给你好好说道说道这天良硐。”
“谢谢汪大哥!”
“这个天良硐的锅头本来就是个拖烂草席的穷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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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烂草席?那是什么营生?”
“个旧满城都是赌徒,上到锅头,下到砂丁,都好赌,有钱人去气派的赌场赌,穷光蛋的赌场就是一张草席,摆摊设赌的在街边铺开一张草席,赌徒们在草席上盘腿一坐,赌局就开始了,天良硐的锅头姓吕,好像是叫什么吕恒安。他十几岁就从石屏到了个旧,听说是还有两个同乡跟他一块儿来的。三个人一起在街边儿讨营生。赌摊的老板就没有不认识他们三个的。
这个吕恒安是三个人里面最小的,却是最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