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笑了,捋了捋胡子。
“说到底,这里确是佛门清修之地,在此地授课,从未有过先例——”
未等住持说完,胡承荫便着急说道:
“怎会没有先例呢!我们从长沙过来的时候,一路上看到过许多建在庙里的小学——”
“狐狸,别打断住持讲话!”
“住持,别生气,我就是有些着急,不是有意打断您……”
“无妨,只是此时我做不得主,还要问一下佛祖的意思。静思,把签筒拿来。”
那小和尚看了那住持一眼,点了点头,遂出殿门,没一会儿便捧着签筒回来。
“既是要看佛祖的意思,便不能马马虎虎,你们三人各自求签,若三人求的签都是上上签,便足以证明佛祖同意你们在此上课,如何?”
胡承荫的屁股一直坐在两只脚上,此刻他的两只脚酸麻无比,之前一直在勉力支撑,听到住持这句话,整个人直接垮塌。
“住持,这也太难了吧,您不同意便直说好啦,何必如此呢?”
“狐狸,哪有这样跟长辈说话的?赶紧跟住持道歉!”
住持连连摆手:
“不必,不必,他的真性情十分难得,我的提议也确实有些难为你们,怎么样,要不要求签?”
“求!”陈确铮语气坚定。
陈确铮从小和尚手中接过签筒,闭目祈祷一会儿,随即摇晃签筒。
“哐啷!”
一支签从桶中跃出,掉落在地。
陈确铮捡起来一看:上上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