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课的时候你来接我吧!”
贺础安眼睛一亮,使劲儿点了点头。
贺础安从未觉得时间过得这样慢过,他从皮箱里取出在安顺买的穆桂英的面具,小心擦拭后,和给梁绪衡写信的笔记本一起装进了书包里。他把自己的长衫都摊在床上,踌躇着晚上该穿哪一件。然而他的长衫都有些旧了,领口都有些泛白,有两件的袖口都已经磨破了,此刻的他十分后悔,为什么把所有的钱都用来买书了,没有做一件新长衫,最后还是选了其中一件看起来最新的深蓝色长衫。
陈确铮和胡承荫上课回来,看到贺础安已经穿好长衫,正在对着镜子整理头发,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坐在床上看他。
“贺老师,认识你这么久,也没见你这么上心地捯饬自己,看来晚上定是佳人有约了?”
“老陈,这还不是明摆着吗?贺老师,看来今天是要表白啊?”
“我已经表过白了。”
“什么?你表过白了?什么时候?我们怎么不知道?”
“在步行团要出发的时候。”
“没想到啊,贺老师,关键时刻,你是一点不拖泥带水啊?咱们三个你可是第一个脱离光棍儿队伍的啊!狐狸,你可得加把劲了!”
“可是她还没有答应我。”
“不会吧?梁绪衡还没答应你?”
贺础安点了点头。
“放心吧!梁绪衡女士的眼中除了你这个书呆子之外没有别人了,今天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我们等着你凯旋归来!”
“我同意陈老的观点!”
“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