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应和前一夜的满天繁星,步行团天亮出发之后,天气虽然云层很厚,但阳光却执拗地从云层中透出来,大家纷纷感叹晴天的难得,天气一晴,赶路的时候身体就暖了起来,甚至有人热得直冒汗。步行团一路向西,经过五里桥、洛邦、兴隆街,一直走到羊老村,道路两旁遍栽桃树,跟桃花源粉白相间的花朵不同,贵州的桃花多呈现很深的桃红色,一眼望过去,夺目的红艳,十分热烈,胡承荫忍不住掏出相机拍下“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美景。
“按理说我们在二月底三月初那会儿在桃源县看到桃花开,这都眼看四月份了,按理说桃花早谢了才对啊!”胡承荫有些纳闷。
“香山居士的那首<大林寺桃花>知道吗?”贺础安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背诗你可难不倒我,我小时候被我爹逼着把<唐诗三百首>背得滚瓜烂熟!”胡承荫信手拈来,倒背如流,不觉十分得意。
“那你就应该明白啊!因为是一个道理。”陈确铮笑着提醒他。
胡承荫寻思了一下,豁然开朗。
“香山居士这首诗讲的意思就是随着高度的增加,温度是逐渐递减,海拔越高,温度越低,我们国家的地势本就是西高东低,所以我们一路向西南方向走,海拔越来越高,自然而然温度就越来越低了。”
“孺子可教也。”陈确铮点了点头。
“你还漏了一点。”胡承荫刚要反唇相讥,就听见贺础安提醒道。
胡承荫转了转眼珠子,立马明白了。
“我知道了,都说贵州‘天无三日晴’,整日阴雨连绵不见太阳,温度自然高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