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为首辅所用,这才是首辅权势滔天之时。”
沈逾白用手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权”字,便收了声。
言尽于此,以秦诏的城府又如何想不透内里的关节?
外头都在传他是李门的继承人,实际李庆芳并不想放权。
一旦他升为吏部尚书,就永远在李门排在第二位。
至于第一位,必会是继承李庆芳的政治遗产入阁者。
如今沈逾白给了他能将老师从首辅之位赶下来的武器。
秦诏抓住木匣的手不自觉用力。
陛下为何将他派来此处,是否圣意如此?
沈逾白瞥了眼他因用力而泛白的指关节,并不出声打搅。
秦诏心绪只乱了一瞬便平复下来,再看沈逾白时,眼中已带了深深的忌惮。
“沈六元,你所图为何?”
他与沈逾白早已结怨,自是不会信沈逾白是为了帮他。
若此事于他而言,是风险与机遇并存,与沈逾白而言又有何好处?
沈逾白笑道:“若我说是为了临海百姓,秦大人可会信?”
秦诏也跟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这等话便不必说了,我等入朝为官,哪个不是为了天下百姓?”
沈逾白顿了下,伸手去拿那木匣子,秦诏却不松手。
沈逾白道:“秦大人,这里面的东西沾血,若秦大人未想好,便不要碰为好。”
秦诏眼神闪了几闪,终究还是松了手。
沈逾白带着木匣子离开,回到自己屋子后,立刻将木匣子传送给苏锦。
府衙处处危机,只有给阿锦存放才是最安全的。
苏锦的手机很快传送过来:“怎么样,秦诏答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