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盛走入暗牢,为了给王堂一治伤,多点了几盏灯。
“为……为什么?!”
宗盛给王堂一上了伤药,眼皮都没抬,说道:“一会儿裴大人和曹大人要亲自升堂审问,你想清楚再答,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王堂一再次被押入大理寺时,隆泰兴钱庄被京畿都护府围了。街巷中许多人围观,都在议论着最近元京城真不太平,刚抄完了几间赌坊商号,没过几日又抄,抄的还是隆泰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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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时初,曹巍山在京畿都护府后衙摆了酒席,只请了祁霄一人。
分明是将近正午时分,天色却灰蒙蒙、阴沉沉的,瞧着是要下雨的样子。
这闷闷的天,惹得曹巍山心里好大的不痛快,头疼、心绞疼、哪儿哪儿都疼。
元京城内虽说平素里大事小事不断,也说不得有多太平,但动不动就死人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曹巍山坐在京畿都护府的衙门里,原本给赵祎那样的浮夸擦屁股已经够烦的了,现在可好,人命案子一桩接着一桩,大皇子刚刚被禁足,这又牵出了秦氏……
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不光是他一个曹巍山的麻烦事了。
今日朝上没有人提及查抄隆泰兴之事,好像所有人都聋了瞎了,全然不知道昨夜元京城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可曹巍山不仅没有因此而松一口气,反而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喘不上气。
就像风雨欲来的阴沉,重重压下来的浓云,藏在云层中不知何时会突然炸开的雷电,让人本能的想避开。
曹巍山叹了口气,旋身回到偏厅屋内,喝了口茶,等祁霄来。
“大人,九殿下到了。”
一杯茶见底,祁霄终于来了。
曹巍山迎出去:“下臣拜见九殿下。”
“曹大人免礼。”
“九殿下请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