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找出是谁发的这封邮件,但发件人是匿名的,邮件里没有任何能表明身份的信息。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警告,而是一次精心策划的试图灌输恐惧、让他瘫痪的行动。但这却产生了相反的效果。
陈宇在肾上腺素的激增和对朋友的担忧的驱使下,决定反击。他开始梳理实验室的监控录像,寻找任何异常活动。几个小时过去了,他的眼睛因盯着屏幕而灼痛,但他拒绝放弃。终于,他发现了——一个转瞬即逝的影子,几乎难以察觉,昨晚深夜在实验室的服务器机房门处捣鼓。
那个人影被遮住了,脸也看不清,但他们的动作却有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熟悉感。动作太快、太精确了,除了专业人员不可能是别人。绝望向他袭来,这不是某个随机的黑客,这是有组织、细致而且非常危险的。
与此同时,在远离实验室无菌环境的地方,一位老人独自坐在他灯光昏暗的书房里。他叫林老,他那张通常刻着智慧和阅历的布满皱纹的脸,现在成了一张焦虑的面具。他刚刚接到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扭曲得无法辨认,但却带着不可否认的威胁。
“你在插手与你无关的事情,”那个声音嘶嘶地说,每个字都像毒液滴进林老的耳朵里。“立即停止你的调查。进一步的干涉将会有……后果。”
林老,多年来的中流砥柱,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梁骨流下来。他知道风险,知道自己身处险境,但他也知道他不能无视这个威胁。这不再仅仅关乎他自己,而是关乎无数无辜生命的安全。他必须想办法揭露真相,不惜一切代价。
“你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林老说道,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但很坚定。“你正在做的……不会得逞。”他挂了电话,额头上冒出冷汗。他的手颤抖着再次伸向电话。他需要警告梁星辰,需要告诉他……
电话接通了,但他听到的不是梁星辰的声音,而是一个惊慌失措的低语。
“林老,是我,李月。他们……他们在计划一些可怕的事情。我无意中听到他们……一个实验室……地下……”电话断了。电话断了,留下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林老握着电话,他的心在肋骨下怦怦直跳。李悦还活着,但处于极度危险之中。而且她证实了他最担心的事——一个新的威胁,比他们想象的要险恶得多的东西,正在暗中酝酿。他必须联系梁星辰,必须警告他。但对于一个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人,你又该从何处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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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梁星辰和李悦发现自己在繁华城市地下蜿蜒曲折的隧道网络中摸索前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剂的气味和其他什么东西,一种金属味,还隐隐让人感到恶心。仿佛过了很久,他们走进一个巨大的洞穴般的房间。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一排排闪闪发光的金属舱沿着墙壁排列,每个舱里都装满了粘稠的绿色液体。里面漂浮着扭曲的人形,几乎无法辨认。身穿防护服的科学家像幽灵一样在这些舱之间穿梭,他们压低的私语被机器的嗡嗡声吞没。这不仅仅是一个实验室;这是一个工厂,源源不断地制造着噩梦。
“这是……这超出了我的任何想象。”李悦低声说,她的声音因恐惧和病态的着迷而颤抖。
梁星辰点点头,脸色严峻。他认出了这些设备,这些规程。这是一个生物武器设施,从运作规模来看,他们正处于某种真正灾难性的边缘。他们必须拿到证据,一些实实在在的东西给当局看。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型手持扫描仪,屏幕闪烁着亮了起来。
突然,一个严厉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别动!”
他们转过身,发现自己被强光灯的强光笼罩着。十几个武装警卫,他们的脸被巴拉克拉法帽遮住,包围了他们,武器瞄准。领队是个身材魁梧的人,脸上有一道残酷的伤疤,他走上前。
“嗯,嗯,嗯。看看我们这儿有什么。一对好奇的老鼠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乱嗅。”他眯起眼睛,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扫视。“你们今天多管闲事的日子可挑得真不好,孩子们。”
梁星辰的血管里涌起一股肾上腺素。他们寡不敌众,武器也不如对方,还被困住了。但他拒绝放弃。现在不行。在风险这么高的时候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