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蛏子跟老黑这种硬汉,只怕最看不惯这种人、这种事。
要不是手上人手紧缺,满足不了魏金的需求。可能根本不会考虑收编这些人。
所以这场收编对蛏子来说,带着不得不向现实与金钱低头的屈辱感。
“蛏子大哥,可不要小看这些三教九流的渗透力。既然不想让大金知道,那就尝试着启动一下他们,对咱们来说也没损失。还能试试他们办事靠不靠谱。”
何垚说完,蛏子勉强点了点头,“那明天我跟那个扑拉蛾子碰个头……有什么消息再跟你打商量。”
何垚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蛏子嘴里的扑拉蛾子就是那个花衬衫。
蛏子的冷幽默总表现在不经意间,让人得咂摸好一会儿才能领会。
“放心,我保证不让他知道咱们的意图。”
蛏子伸手关灯的时候,补充道。
何垚没说话,脑子里想的是刚才蛏子的话。
赵家管的就是邦康的武装力量。酒店老板就算是赵家的上门女婿,也没能力豢养他自己的武装,也没权限支配赵家的军马。
蛏子说的没错,酒店老板如果真想利用赵夫人的出境行程下死手,怎么才能做到瞒着赵司令,调兵遣将为他所用?
总不能赵司令真打算升官发财死老婆,跟女婿一拍即合吧?
在国内没准,缅国他们这种人娶撒老婆都不算啥。犯得着铤而走险动摇跟魏家的关系网吗?
想破头也想不明白。
毕竟是外人,根本看不透邦康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入梦一夜不带间断的。
不是那些童真的半大小子掉进沟里爬不上来,扯着嗓子嗷嗷叫唤。喊的何垚脑子跟坐过山车一样跟着突突。
就是酒店老板站在高岗上,提着赵夫人的人头迎着风跳广场舞。
何垚在梦里都大为震惊。
这他么都啥跟啥啊?
第二天,耳边朦朦胧胧觉得有人在喊自己,却跟被鬼遮眼一样,死活睁不开。
最后只感到跟锉刀一样剌脸的大手贴上自己额头。随后就是蛏子粗声粗气的声音在耳边炸响,“阿垚兄弟,你这小身子骨……怎么还发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