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细蒙就笑道:“你看把王义这股邪火给顶的。阿垚,你以后要是再像昨晚那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小心惹出众怒。”
不犯事的时候,王义跟细蒙就跟寻常的熟人朋友一样,很好相处也平易近人。
不过年长的王义原则性更强,永远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会为了屁大点人情断送自己的财路。
当然也不妨碍他借刀杀人。
何垚配合的坐过去,咬开一瓶酒,跟两人碰在一起。
“我干了,你们随意。”
“下午反正没事,谁他么今天不醉谁不够意思。”细蒙跟了一句。
何垚一瓶酒下肚,摇了摇头,“不行,我下午还要去一趟钟楼……”
话音没落,细蒙就咋舌道:“你还真想去找刚才那人的麻烦?疯了吧?就你?”
这话他不是看不起何垚,是单纯在陈述两个个体之间的悬殊差异。
何垚继续摇头,“吴当说阿坤哥在那边。我看不到他心里放心不下。”
细蒙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王义却意味深长的笑道:“你去了也未必能找到人。何必做无用功呢。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成年人具备自己行事的能力。你瞎操的哪门子心。”
然而这话细蒙却不能苟同了,“话不能这么说。我看阿垚跟阿坤的关系,跟你和我差不多。要是你不见了,我就算知道是龙潭虎穴也得把你翻出来才肯罢休。”
这话触及到王义的柔肠,他拎着酒瓶跟细蒙碰了一个,“细蒙,哥哥不在身边,你千万小心谨慎。杀人的不一定是子弹更不一定是刀子。你小子年纪小心性不稳,容易被人利用。你要知道,咱们不仅是他们遇到肉体危险时候的挡箭牌,还得帮他们挡冷箭。你的身手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你……”
细蒙用拇指阻住酒瓶口,一番剧烈摇晃过后,对准王义松开手指。
喷射出来的啤酒洒了王义一头一脸。
“你他么……老子是不是最近没收拾你,你皮子又痒了!”王义转口笑骂。
“放心吧,吴当不就是去矿区收料子吗?跟那些怕死的矿主们打交道,能有多大的风险。”细蒙满不在乎的说道。
然而王义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之前也没少逗留矿区收料子,哪一次带咱们了?这一次指明要带一个人去,你就没觉得苗头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