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之:“待会儿再谈这个,我先交代你些事。”
张补苴淡淡点点头,在一旁翘起二郎腿,随手抓起一个梨就啃了起来,咬了一口后,含糊道:“您说吧,我听着呢。”
张补苴见他如此作态,早已习以为常了,他比白子昂整整大了十岁,年轻时早早就谢了精气,后来经过调养,这才老来得子,自然对这个儿子疼爱有加,虽然二房也给自己生了个儿子,但,还是看着老大亲近,虽然偶尔也打骂、教训,大多数都是听之任之,最后却养成这副骄纵的样子,摇摇头,这才道:“你二伯今日来信了,让我们不要去招惹白家,主要是孙小姐,如若惹出事,他定然不会保我们。他虽没说是何原因,但,为父左思右想,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还是听你二伯的话,你们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不行改日把银子要回来,然后把借条还给白家,你们往后谁也别招惹谁算了。”
张补苴一听不乐意了:“不是,爹,二伯还怕那个孙小姐?不就是户部尚书的侄女吗?又不是女儿,至于这样吗?再说才差一个品级。”
张景之:“你懂什么?看问题不能总看这些简单的东西,是,你二伯和孙大人就差一个品级,但,你看看现在谁的天下?谁跟皇帝走的近?你二伯虽然是瑾王的人,但,瑾王还能明面上干涉皇帝是事?你二伯面对这些党争,他不得步步为营?皇帝和瑾王都是墨家人,人家再怎么争都是人自家事,外面这些门客都是人家博弈的棋子,要是照你这性子,你二伯早让人取代了。”
张补苴撇撇嘴,他是真不懂这些党派阵营,这才道:“行了,爹,您这话我听得都快起茧子了,我听您的便是。”
张景之这才点点头,长舒一口气道:“你呀,但凡有你弟那么上进就好了。”
张补苴:“我都跟您说了,这家主,我是不继承,让我打理翠香楼就行,至于家族其他事情,您就让老二来吧,家主也给他,每天累死累活,还得跟人虚与委蛇,太累。”
张景之能说什么?嘴皮子都磨破好几层了,人家不听啊。
最后无奈地摆了摆手,道:“行了,你走吧。”
张补苴这才站起身,悠哉悠哉地离开。
他从张家出来,没回翠香楼,直奔白家而去。
这次是光明正大的来,走到门口对值守的家丁道:“去,通知你们家少爷,说是铭瑄老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