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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平皱眉道:“那您觉得应该怎么做?”
葛大爷没回答,只是懒洋洋道:“其实我也不是科班出身,更没有什么方法和技巧,这么多年演戏就一招——学着怎么当一个人!”
“演一个人?”凌平喃喃一句,不是特别懂。
葛大爷轻笑一声,道:“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但最终还是要落地才行。就像你演的大根一样,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有各种情绪与心思,无非把某一处放大,可回归本质,他还是复杂的……”他喝了一口水,继续道:“孤立的人格是不成立的,把角色当成一个真实的人,学着成为他,抛开节奏、情绪、技巧那些,这戏啊……就能打八十分……”
凌平心里猛震,他回顾往昔,一路走来,无论张艺某、章子宜或者刘德哗那些人,传授方法时,从来都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就像人生病了去医院,得先做完各种检查,确诊病情,然后才能对症下药。
而葛大爷这种,就颇有些形而上的感觉了,类似于古代的中医,也不讲什么病毒、细菌之类的,从改变外在转变为锻炼内在,好像说不出个所以然,偏偏就是能把病治好。
先不说两种方法谁好谁坏,至少凌平心里是肃然起敬的,特别是葛大爷这种把压箱底的绝活都倾囊相授的做法,放在古代自己都得执师礼才行。
“葛老师,您那边准备好了吗?”
凌平嘴巴动了动,刚要说点什么,忽听外间剧务喊了一声,接着葛大爷的身子就往前一挺。
凌平赶紧收了话,跑过去扶了一把,帮着葛大爷坐起身。
“行了,到我的戏了,咱们抽空再聊。”
“诶,好,下回我带点好酒,咱们一起喝点。”
葛大爷摆了下手,耷拉着眉眼,道:“这不馋我呢嘛,喝不了,妈的高原反应一直丫不见好!”
凌平哈哈一笑:“等咱回京城再喝?”
葛大爷突然贫嘴起来:“哎呦,那我可要喝罗曼尼康帝!”
“都有!都有!”
“哎,好嘞!”
葛大爷眯眼笑,这时候已经走到门口,随口扔了一句:“还得是你们大老板,有钱!”
……
到了重头戏开拍的当口,大家就都变得忙忙碌碌起来,这几乎已经算是刚子剧组的惯例了。
特别是已经放过晚饭,所以大家也都不急,不一会儿就布好了景,没错,就是那熟悉的列车连接处。
三个摄影师已经各自架好了摄影机,分别从不同的角度来拍这场戏。刚子的习惯向来如此,谁也不敢保证,他最后会用哪一版。
只有冯晓刚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显得信心十足,可见对于最后的成片,他的心里早就有了腹稿,所以根本不慌。
“各人员就位!”
“灯光ok!”
“摄影ok!”
“啪……”
场记一打板,就见那扇小门被砰地从外推开,刘德哗不紧不慢的把葛大爷推了出来。
葛大爷瑟缩着脖子,躲在一边,驼背垂头,也不去看刘德哗,更不敢吭声。
“你还真下本钱啊!”
刘德哗微微弯腰,打量了葛大爷几眼,然后用一种极其嘲讽的语气说道:“啧啧。连老人斑都弄出来了。”一边说,就要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