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按摩师们,也都叫盛春成师父,他们大多去杭城的领英学校培训过,盛春成手把手教过他们。还有几个,是在南京本地招来的,就在店里跟着学,他们虽然也叫盛春成师父,但却连盛春成的面都没见过,这次见了和学了之后,这师徒的名分,也算是名正言顺了。
小唐没有来接盛春成,但盛春成离开南京,去上海的时候,小唐说什么也要送他去高铁站,分手的时候,小唐的眼睛又红了,盛春成笑话她说:
“都是当总经理的人了,还感情这么丰富。”
小唐撅了撅嘴:“要你管!”
盛春成大笑,小唐跟着也笑了起来。
盛春成心里很理解小唐和燕子她们,他知道她们虽然到了外地,当了总经理,但她们的心里,感觉自己还是杭城的。总公司在杭城,她们刚刚工作的时候,也是在杭城上的班,现在到了外地,总感觉自己一直是在出差,就像一个离家的孩子。
所以不管是看到从杭城来的人也好,想到杭城的时候也好,都感觉特别的亲切,觉得杭城才是自己的家。
包括她们有事情回杭城公司,也都是说回杭城,去南京或者去上海,而不是说去杭城,回南京或者回上海,来回两个字的差别,就把自己心里对这两个城市的定位,有意无意地表达清楚了。
上海的店里还在装修,燕子他们的办公室,是临时借用“世纪锦绣”物业公司的一间小办公室。盛春成到上海,也同样没有通知燕子,也不知道小唐或者小安,是不是事先和燕子说过,燕子看到盛春成,也很高兴,不过没有像小唐那么激动。
这里还在继续招工,燕子和盛春成说,上海刚一解封,被封在上海的外地人,解封之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逃回了家,怕被第二次再封了。经过这两个月,陆陆续续有些人回来了,但回来的,大都是那些在上海有工作的人,没有工作的人不多,所以现在工人不是很好招。
“每天来报名的,反倒是那些原来在上海有工作,但因为疫情,突然连单位都没有了的人。”燕子和盛春成说。
盛春成点点头,这样的情况,他其实事先就知道。张总他们的“饮食男女”上海分公司,和刘总他们的“人家旅业”的几家民宿,都有这个情况,那就是解封的时候,很多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跑回了家,到现在还有很多人在犹豫,不敢回来,就是怕被第二次封。
“慢慢来吧。”盛春成和燕子说,“我估计上海这里,店开张之后,生意也不会一下子火爆起来,已经招到的人,可以先顶一下。”
燕子摇了摇头:“不一定,其实我们这里,现在已经有好多做了登记,想成为我们会员的人。”
“真的吗?为什么?”
盛春成感觉意外,这店还没有开张,就有人打电话来,要想成为他们会员,这种情况,他们还没有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