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成笑着准备离开,钟欣欣叫住了他,和他说,下午的时候,有人过来办了一张卡,除了卡里本身的钱之外,还给这张卡里充了十万,是不是你认识的?
“这么多?”盛春成吃了一惊。
他跟着钟欣欣走向前台,钟欣欣走到前台里面,点开前台电脑里的会员资料,然后把电脑屏幕转过来,给盛春成看。盛春成看到名字点了点头,他说是。屏幕上的名字是徐小姐,下午来办卡的,应该是那个宾士男,或者他派来的。
从他昨晚来接徐小姐,都不带司机看起来,宾士男并不想他们之间的关系,被别人知道,所以大概率还是他本人过来办的卡。盛春成也懒得问前台,来办卡的人长什么样。
“你还有没有认识这样的人,我们这里多多益善。”钟欣欣把电脑屏幕转回去,和盛春成说。
盛春成笑道:“我努力。”
钟欣欣凑近身,低声说:“看样子当三陪,还是有好处的。”
盛春成瞪了她一眼,钟欣欣吼吼地笑着。
盛春成走到后面露台,看到宝宝一个人坐在那里,他走过去,在原来安静坐着的位子上坐下,宝宝看了看他,盛春成说:
“安静她……”
“我知道了,有病人找她。”宝宝打断了盛春成的话。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宝宝问:“你知道安静以前的事情吗?”
盛春成说知道。
宝宝说:“安静真不容易,我很心疼她。”
盛春成知道,她说的不容易和心疼,都是指安静以前被人强奸的事情。
“安静也很勇敢。”宝宝说。
盛春成点点头。
“我就不如她。”宝宝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她没有解释自己哪里不如安静,盛春成也不方便问。
盛春成刚坐下来的时候,明显觉得宝宝有些局促不安。虽然他是她的按摩师,两个人有过身体直接的接触,宝宝还是不习惯和他这么近距离地坐在一起。
两个人都在心里找着话,沉默就像是倾泻在他们中间的水泥浆,他们很担心时间长了,水泥浆会凝固板结,他们要在凝固之前,找到新的话,不断地阻止它的凝固。
“盛先生,你每天都这样吗?”宝宝问。
盛春成一下子没有搞清楚,宝宝说的每天都这样,是指什么。他发现宝宝不仅话少,还很简洁,说出来的话,需要你自己去领会和补充。这样的人,怪不得没有办法和人畅快地交流,特别是两个人的生活或经历没有交集,你很容易不知其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