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盛春成手指着千岛湖水天交接处,和孙先生说:“我家就在千岛湖边上的山上,就那个方向,这里看不到,在上面从屯溪过来的新安江,流入千岛湖的入口,已经是安徽了。”
盛春成说完,孙先生还是什么表示都没有,继续呆呆地坐在那里。盛春成确定他没有话要问自己,就和他告辞:
“孙先生,需要我服务的时候,就打电话。”
孙先生还是说:“谢谢,我不需要按摩。”
盛春成这时心里已经有些恼了,不过他还是和孙先生说了一句:“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和他微微点头致意了一下,转身走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盛春成觉得心里很憋屈,什么意思,你不需要按摩还把人呼来唤去,这不是捉弄人吗?
盛春成走回到接待室,小薇看着他进来,笑道:“怎么,没人叫你服务,手痒了?”
盛春成气鼓鼓地说:“我刚刚问过他了,他说,他根本就不需要按摩。搞什么鬼,不需要按摩,还把我从杭城叫过来。”
盛春成说着就拿起手机,打给米总,米总接起电话,盛春成问她自己今天是不是可以回杭城了?
米总问:“怎么了?”
盛春成说:“我昨天等了一个晚上,客人都没有叫服务,刚刚我碰到了客人,问他,他说,他根本就不需要按摩,既然他不需要服务,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米总说:“小盛,你还是留在那里,等客人走了你再离开。”
米总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态度有些冷澹,并且不容置疑。
盛春成拿着电话怔了怔,马上明白过来,知道自己刚刚的这个电话,确实打得唐突了。
孙先生是刘总和张总一起送过来的,米总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也说过这个客人很重要,为什么重要,一定是对刘总和张总来说很重要。把自己叫从杭城叫到这里来,不是孙先生的要求,也不是米总的意思,肯定是刘总的意思。
刘总的意思,就连米总也不敢违抗,昨天米总还和自己说过,本来年三十自己就该过来的,是她的要求,延迟了一天,让自己在家吃了年夜饭,已经帮了自己一把。自己倒好,刚刚直接打电话给米总,想撂挑子,将了她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