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喔吆,我又不是手脚不能动了,还要你喂,你这么想喂,还要再等几年。”郑教授从女儿手里,把杯子接了过去:“我自己喝。”
宁姐目送着郑教授在吸水,叹了口气,郑教授看了看她,不满地说:
“我都和你说了,让你不要来,有什么大不了的,来了就唉声叹气的,丧气。”
“你是我妈,你就我这一个女儿,我不管你谁管。”宁姐骂道。
“喔吆,喔吆,好好好,你管你管。”郑教授笑着说。
宁姐把杯子从郑教授手里接过来,放在床头柜上,她接着打开那瓶水,喝了一口,把凳子朝病床前移了移,这才坐下。
宁姐招呼小马和盛春成,在离床头不远的沙发上坐,小马牵着盛春成走过去,坐了下来。
宁姐和郑教授说:“妈,动手术的事情我依了你,等手术做完出院,这次你不要犟了,听我一次好不好?”
“听你的干嘛?”郑教授问。
“跟我回美国,再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真的不放心。”宁姐说。
“说清楚了,你才是回,我是去。”郑教授摇了摇头,“我不去。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癌细胞切除了,不就没事了。”
“你为什么就这么排斥去美国?美国有什么不好的?有多少人刚一退休,就急着去美国的,还就怕申请不下来。”宁姐问。
郑教授说:“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不喜欢,也不看好,要我说,你们不如也回来,前面校长不是也欢迎你们回来,依我看,你们一家还真的该回来。”
“回来我能干什么?”
“你在美国干什么,回来就干什么,怎么,在美国教书可以,回来教书就委屈你了?你们要是愿意回来,嫌我们学校庙小,我可以帮你们联系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