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随意挂断别人的电话。

他当着陈贺的面,给安程发了条语音,“程哥,我等会就回去了,你和启蒙要回来了吗?”

陈贺听着那如同情侣报备一般的话,牙龈发酸,脸上却笑着道歉,“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喝这个,”他端起小酒杯,“这个是韩国米酒,度数很低的,不用害怕喝醉。”

白卿不喜欢喝酒,只是刚冷场过,需要稍微缓和脸色,于是接过杯子简单喝了一口就放下。

入口确实不冽,丝丝甜甜的经过冰镇更加好喝。

安程很快回了消息:现在,马上回去!

白卿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程哥从不会这么咄咄逼人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刚想发消息问问,就感觉脑袋一沉,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一样失去所有力气,倚靠在椅子上使不出一点力气。

虽然闭上了眼睛,可是意识还在,他感觉到有人拿走了他的手机。

同时,他明白了一件不可置信的事情,陈贺给自己下了药。

陈贺满意地看着跟前趴下的人,走到他身边拖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将人扶起,抽出纸巾擦去嘴角的酒渍,目光贪恋地滑过白卿的脸。

如果不是在外面,他愿意用更轻柔的方式,比如亲吻。

他想过好好追求白卿的,可是安程太讨人厌了,不仅把他赶出了宿舍,还一直黏在白卿身边。

除非安程死了,不然他一辈子不可能通过正常手段得到白卿,他只能这样。

他能看出来的,白卿也是gay,虽然型号不是很清楚,但只要他能让白卿舒服,白卿会喜欢的。

陈贺将白卿的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扛着他往外走。

白卿身上被他沾了酒,带着一股酒气,别人只会以为他喝醉了,不会多过问。

另一边的出租车上,久久得不到回复的安程眉宇紧皱,双手挤压在一块发出骨节相碰的声响。

司机透过镜子看见安程的脸色,有些坐立难安,想到这孩子这么急匆匆地赶回去,可能是因为女朋友出轨,才这么着急生气。

司机好心安慰着:“小兄弟,出轨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记得,千万不可以原谅她继续跟他在一起知道吗?”

安程苦笑不得,也没解释什么,只是让司机在安全范围内,尽可能地快一点。

意识回到脑海里,[007,帮我查查,陈贺定了哪家酒店。]

某某酒店。

陈贺扛着白卿,乘坐电梯到了七楼。

这个酒店他之前常来,卫生条件很不错,床很大很软,柜子里面放的小玩具也很给力。

白卿还有些意识,但是没办法控制身体,只能倚靠在陈贺身上,被他带着走。

两人肌肤相碰的地方,无法克制地发红发麻,白卿猜到陈贺给他下什么药了,皱起眉头感到恶心。

白卿被放在床上,听着陈贺在房间走动。

窗帘被拉上,灯光调到昏暗模式,沙发旁边的椅子被放在合适的位置,打电话给前台,要了一杯红酒。

做完这些,他走到白卿身边,观摩这张精致的脸,真的是长在他的审美点上,越看越喜欢。

陈贺带着白卿去了浴室,想要给白卿脱衣服。

白卿站不稳倚靠在墙壁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找回些力气,伸手抵着陈贺的肩膀,“我,我自己洗。”

陈贺温柔地问道:“还有力气自己洗?”

白卿没说话,偏过头喘着气,脸上脖子上已经通红一片。

陈贺开始抓白卿的手,“没事,我帮你,不用这么害羞。”

他怎么会放过浴室这么好的地方?

白卿心底已经是滔天骇浪,想动手打一顿却苦于没有力气,牙齿咬着下唇都感觉不到疼痛。

房间里的座机突然响了,陈贺暂时放过白卿,走到房间去接电话。

是前台,“先生,你要的那种红酒售罄了,能换一种吗?”

陈贺沟通好后回到浴室门口,发现门被关上了。

门是向里开的,陈贺试图推门,感觉到阻塞,门后有什么堵着。

浴室里没什么东西,堵着门的只能是白卿,陈贺笑了起来,用力推门。

“小卿,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就是帮你洗个澡而已,把门关起来是什么意思?”

门被推开一丝缝隙,“还是你喜欢安程那样的,他帮你洗你是不是就答应了?”

白卿双脚抵着墙壁,可即使是这样,门也在被一点点推开。

陈贺开始踹门,磨砂的玻璃门阵阵作响,“没事,那我们不洗了,直接开始也可以。”

眼看着门就要被甩开,房间门被敲响了,陈贺停止了动作。

“啊,红酒到了。”

他一脸笑意的打开门,却惊恐地发现,安程捏着一瓶红酒站在门口,脸色黑得难看,却诡异地扯出一丝笑意。

安程扬手,红酒瓶猛地砸在陈贺圆滚滚的脑袋上。

让你动老子的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