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顾开的话说就是:“两步范围之内是我能让你不死的极限,一步之内是你妨碍我出手的上限。”
此时的鲁福斯已将跳动的直觉压下,全神贯注的警戒着四周,还会时不时的为顾开讲解路上看到的一切。
什么牢房门上悬挂的铭牌、路上需要躲避的大型障碍物、残破无皮死尸的种族和服饰风格、以及这些种族的标志性文化等等。
当然,除了随处可见的干瘪人体器官。
很快,两人便走到廊道尽头。
抚摸着面前平滑的黑色金属墙,沉默许久的顾开终于开口了。
“鲁福斯,这墙面有东西吗?画、文字、符文都行。”
“好像…没有。”鲁福斯将手中的火把向前移动,整个人也走到了顾开左侧,“咦?又好像有字。”
“有字才对!鲁福斯,去我身后。”
就在鲁福斯刚挪到顾开身后时,顾开一直滴在墙面的手背之上出现一颗冒着黑光的不知名符文。
当这黑光出现后,顾开侧转身从鲁福斯手里接下火把,随后用指甲刺破掌心将溢流的血液滴入火把中。
紧接着在伤口愈合之前,顾开又将一滴小米粒大小的血珠甩进鲁福斯胸口的血洞之中。
“鲁福斯,拿好火把死死盯着它,不管发生什么也不要转移视线,更不要动!”
鲁福斯闻言后立马一动不动,哪怕顾开已经被符文散发的黑光吞没,他的眼皮和瞳孔也没有任何变化。
渐渐的,鲁福斯瞳孔中的火焰如同风中烛火,好似随时就能熄灭。
狭长幽深的廊道本来弥漫的尸臭消失了,火把燃烧的呲啦声也没了。
鲁福斯此刻最清晰的感受并不是火把回馈的光明,而是胸口血洞的生长勾连的血肉组织。
好像有看不见的小精灵在用针线一点点将伤口缝起来。
直到一些突兀的杂音响起,鲁福斯好似听到了顾开的声音,不仅很短很急促,而且还没什么气力,只有一个简单的音节,听上去很像是发着爆破音的”don't”。
所以听话的鲁福斯依旧保持着原有姿势一动不动。
——
又不知过去多久,火把在鲁福斯眼中熄灭了一瞬又烧了起来,他搞不懂明明上面缠绕的碎布和尸油早已燃尽,可其手中木棍顶端的看着就不像燃烧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