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针灸完,时间已经悄悄走到十点钟。

宋芸收针,最后刺了曲韵竹的人中穴。

曲韵竹悠悠醒来,睁开的眼里满是迷茫,似是在努力想着什么,但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梁卫军叫她的名字,曲韵竹的眼珠转动,看着眼前梁卫军的脸,眼里的迷茫越发浓盛,渐渐又变得呆滞,再叫她也没有了反应。

梁卫军从一开始的惊喜到渐渐的失望,情绪可谓是跌宕起伏。

宋芸安慰他,“别着急,慢慢来,恢复是需要过程的,她的脑伤本就是积年旧伤,比新伤更难恢复,你得给她一些时间,她现在的情况看起来至少是有很大希望的。”

梁卫军点头,“我明白。”

宋芸又问了晓晓的情况,得知晓晓这两次上药都咬着毛巾强忍,疼的差点晕过去也没喊停,其心性之坚韧,连梁卫军都觉得十分惊讶。

宋芸在心里赞了一句“此女日后必成大器”。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小小年纪目标明确,懂得利弊,知道取舍,愿意吃苦,能吃苦,试问这样的孩子不成功,那什么样的孩子能成功?

宋芸走时,梁卫军从厨房端出一个海碗,碗里装了满满一碗白色的团子,“这是我自己做的江米果,是我们家乡那边的风味,你拿回去尝尝,可以蒸软了直接吃,也可以用油煎了撒白糖吃,还可以放在粥里煮着吃。”

宋芸接过,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是用糯米做的吗?”

梁卫军摇头,“就用粳米粉做的,我自己磨的粉。”

宋芸眼睛一亮,“你家有石磨?”

梁卫军指着后院说,“后头院子里有一个小石磨,是以前住在这院子里的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