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在考卷上写下的那些激进的改革措施,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转念又一想,交都交了,一鸣惊人还是名落孙山,就但凭天意吧。
西京,平西王府。
刘风手里捏着那卷明黄的圣旨,心中五味杂陈。
平西王?这封号还真是……讽刺。
他爹刘震山一辈子想当皇帝,到头来却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自己这个儿子倒捡了个王爷当。
这封王圣旨与其说是荣耀,不如说是枷锁。
他不是不懂他爹的志向,只是不屑。
但这个爹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陆明远,这位户部侍郎一路舟车劳顿,脸上却不见丝毫疲惫,反而带着一丝精明和探究。
“陆大人,一路辛苦了。”
刘风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陆明远拱手道:“为陛下效劳,不敢言苦。”
“王爷,如今圣旨已下,不知王爷有何打算?”
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刘风,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刘风哈哈一笑,走到门边,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
“我自然是尽心尽力,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祉。”
陆明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刘风的神情,心中暗忖:这刘风,看着倒是比他那反贼老子沉稳得多。
不过,他爹的旧部可都不是省油的灯,真就那么容易死绝了?
三天后,西京菜市口人头攒动。
刘风一身素服,亲自监斩。
刘旭被五花大绑,跪在断头台上,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他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刘风,直到刽子手的鬼头刀落下。
围观的百姓鸦雀无声,随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好声。
刘风,这个新上任的平西王,以雷霆手段,大义灭亲,赢得了西京百姓的敬佩。
陆明远站在人群后方,默默观察着这一切。
刘震山那些桀骜不驯的旧部,确实如刘风所说,在之前的平乱中死绝了。
而刘风自己暗中培养的势力,虽然规模不小,却装备简陋,训练不足,看着更像一支杂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