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流逸静静的聆听完一曲琵琶。
他看向令羽疑惑的问道:
“李沿尘的武功废了?”
令羽思忖后说道:“没有完全废,只是往后修炼不会再有突破,一生造诣止步于此 。”
云流逸又问道:“你觉得起枭军为什么反?起枭军作为庆安府是嫡系兵力,能有天下皆知的影响力,想必非常受庆安公的器重,一支吃喝不愁,享尽荣华富贵,累计赫赫功勋的军队为什么会反呢?”
令羽面色微不可察的冷了几分,不说话。
云流逸再次说道:“依我之见,庆安公绝非妒贤嫉能之辈,这人向来以属下能功高盖主为傲,逢贤主,立战功,名誉、权力尽在掌握,理应更为忠心耿耿才是。”
“莫非问题果真出在这个萧翎身上,是他贪心,不满足得到的一切。”
令羽的眉头紧锁着目光中复杂而冷漠,见云流逸一直以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他才露出一丝苦笑:“或许吧,也许真的就是这萧翎狼子野心,忘恩负义,所以才会勾结乔家来谋害庆安府。”
云流逸微微蹙眉:“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哪里蹊跷?”
“起枭军乃是前去营救李安孝的,倘若其真有狼子野心,与乔家相互勾结,那在万窟峡中藏匿三日又有何意义?……起枭军不正是因那三日的迟援,才致使李安孝深陷危机,进而暴露的吗?”
“若是真有图谋,在如此关键之时选择退避,岂不是愚不可及。”
令羽听后,眼神中闪过一抹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沉思片刻道:“你说得不无道理。可若不是起枭军故意拖延,就是要彻底撕破脸皮,陷李安孝身死,以此瓦解庆安府,又作何解释呢?”
云流逸摇摇头:“这我怎么知道。”
“况且,”云流逸稍作停顿,继而言道,“即便果真是萧翎出了问题,那他缘何要拼尽全力,致使三百多位弟兄殒命也要突围而出,最终他并未径直离去,反而向着李安孝所在的三清山疾驰而去,如此行径岂非画蛇添足?倘若他滞留原地,与乔家共谋,那么待到诏令下达之时,他亦不会受到阻碍,乔家理应庇佑于他,又怎会致使余下这五百多位将士于山中仓惶逃窜。”
令羽沉默不语。
云流逸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