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有你,不然这次的事就被我搞砸了。”林空回想着不久前第五分舵的事,仍心有余悸。
起初他并不知道云流逸到底有什么办法解决问题,云流逸也什么都不透露。他只能每时每刻的怀着那颗不安的心来到第五分舵。直到进门前沈竹扶着浑身是血的云流逸出现,他才明白过来。
云流逸所谓的办法就是把自己身上的伤重新震裂,表现出一副受尽折磨的状态来迷惑旭肖,他身上的伤可比平常受刑惨上几分。林空哪能受得了云流逸这般作弄自己的身体,霎时,心头气血翻涌,一股无名火噌噌冒出,他又不能揍云流逸泄愤,揍沈竹也行不通,只能狠狠的捶了捶身旁的石墙,憋着一股气完成任务。
“当时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要杀了云九善吧,”沈竹瞟了林空一眼,林空明显还在生气,但又好像意识到自己的错位般低下头掩饰尴尬,沈竹接着说:“当时要不是九善反应快抓住你的手,只怕旭肖会惊喜的发现我们这边竟有人会这么在乎他死对头的生死,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是我冲动了。”林空语气有些弱,走在一边像个犯错的孩子般手足无措。
沈竹是有些愣的,他没有想到这次林空这么好说话了,往常林空遇到不如意的事,可以顶着一张关公脸怒上三天不顺意,他松了口气,宽慰道:“没事,这件事情结束了,再说,这才是你的珍贵之处,永远这么真诚。”
“你在奚落我吗?”
“我在夸你。”
“夸我傻呗!”
“那叫单纯。”
“懒得理你。”
沈竹见林空终于提起气来,不再是那副蔫了吧唧的模样,又松了口气,扬起一个舒心到笑。
两人过了回廊亭,走到院中晒太阳。一手下抬了些糕点过来摆上。二人就一边品茶一边闲聊。
“你说九善这次要多久才回来。”
林空看着茶杯中的叶渣,迷茫的问。
“不清楚,他只说离开的日子会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短。”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好不容易被苏宁杭和池奈捡回来一条命,现在又变回原样,你说他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不,他怕死,比你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怕,他身负厄命咒,日子是一天一天数着过的,他这么拼,只是怕死的太快了,什么都没做成,无聊蹉跎一生。”
“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他。”
林空目光如炬,盯着沈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