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他再也不敢忘记和懈怠任何的事情,如果你能挽起他的袖子,你就会看到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母和符号,他用痛苦和疮疤去记住所有他应当记住的事情。
“信使”拒绝在非必要事件上做出决断,他主动包揽了收集情报分析情报一系列枯燥的工作。
如果非要让他做出抉择,他会陷入一种恐慌的焦虑感,然后在无数遍的脑中模拟下,做出最保守的建议。
“大使”的话没有安抚到“信使”信使拽着自己的头发:
“只有一次机会,能确保成功吗?”事关人类的存续,让这位“信使”的神经绷到了极致。
“‘信使’放轻松。”沉默寡言的“祖母”这个时候开口。
这位伦理道德委员会的负责人,对于人们因为焦虑产生的情况非常熟悉,她似乎想要通过自己的亲和力解决“信使”的精神问题。
“‘祖母’女士,请您不要干涉‘信使’的思维。”“大使”一直眯着的眼睛睁大了一点,宝蓝色的瞳仁盯着那位黑人老太太。
“‘大使’我只是想要缓解一下‘信使’紧绷的神经。”“祖母”温和的声音似乎能抚慰一切的阴暗。
“我说了,不、要、干、涉。”“大使”一字一顿,压迫感骤然上升,一向以话术出名的男人似乎也并非是什么善茬。
“祖母”悻悻的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大使”轻柔的拍打着“信使”的后背,试图让对方从神经性哮喘中缓过来。
在“大使”的安抚下,“信使”急促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可是目光依旧呆愣愣的看着脚下的纯白。
“大使”看到对方的状态好了很多,身上的气势收敛,眼睛又重新眯回去,以往友善的微笑重新挂了回去。
“抱歉‘祖母’女士我刚才的情绪有些激动,‘信使’的毛病不能受到精神上的刺激,所以一时有些口不择言,还请您见谅。”
“祖母”笑了笑:“哦,孩子我不会在意的,你对于友人的着急我是看在眼里的。”黝黑的老太太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位老人的性格可以称得上是传统意义上的圣母,原谅似乎刻进她的基因里。
她从诞生以来就从来没有过那些阴暗的情绪,
“祖母”乐于帮助他人,做善事似乎是她毕生的诉求。
这次也是一样,她很高兴对方愿意道歉,也很轻松的原谅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