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囚异人所说的，没了本源的神只会有一个下场，缪泫肯定地点头，同时露出悲伤的神情，“对不起。”他缓缓启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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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玥不解地轻声问：“为什么道歉？”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失去幽冥。”缪泫低下头去，一只手搭上肩膀，接着桑弦的声音在耳边传来：“这不能怪你，他本身的时间也不多了，如果不把本源给你，只会白白浪费消散于这个世界，成为几缕灵气。”

“你不需要自责或者感到抱歉，”拂玥轻轻摇头说，“大人早在百年前就决定好了，说起来我是不是没和你们说过，大人能够预感未来？”

“预感未来？”四个人异口同声问。

拂玥无奈一笑：果然没说过吗？

“他能预感未来，为什么还让百花做了这么多事情？”缪泫很不解地问。

“这我也不知道，也许现在发生的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拂玥垂眸道。

已经是最好的结果，紫阳诡病的泛滥、碎片法则的灾难、芸莱帝宫的叛乱，这些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吗？

缪泫说着不自觉抬手轻轻触碰自己的右眼：我也能看到未来吗？

“还有一件事情！”清沨厉声道，几人看向他，但是他只是回应着缪泫的目光，“拂玥他一直都是大人在稳定生命，你现在能做到吗？”

“稳定生命？”缪泫皱起眉，显得很困惑，这个他还真做不到。

“你不行吗？”清沨的语气有点颤抖，那就意味着拂玥要永远离开他了？眼泪已经蓄势待发了，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拂玥上前搂住他，安慰道：“我已经活了一千多年，快比得上某些神了，也是该离开了。”

“可是......”清沨紧紧抓住他的袖子，指尖都发白了，“你离开了，我怎么办？”他哭了出来，大家陷入沉默。

缪泫的耳坠微微颤动，一团黑雾从暗色的宝石中出来，囚异人淡淡地开口道：“这件事情交给黑兔就好了，反正幽冥稳固他的生命用的本就是黑兔体内本源的力量。”

桑弦露出一抹坏笑：“这就告诉他了，我可还没看够呢。”白鸽居然哭了，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趣的？

清沨被他气得咬牙：“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