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要杀你！”

“但据我所知，你是人族的核心之一。”

“是你帮助人族解决很多麻烦，帮助人族渡过很多难关。”

“杀魔王，杀魔皇。”

“没有你，我可以说人族不可能走到现在这一步。”

“都不用谈什么两族合作了，可能在我复苏之前，人族就已经被烟消云散。”

说到这里，无厌依旧噙着微笑，眼神中满是嘲讽：“所以宁天，他们背叛了你，你觉得如何？”

他紧紧盯着宁天的表情，期望从宁天脸上看到愤怒、看到痛苦。

可宁天此时，只露出了一丝恍然的表情：“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

无厌一愣，愕然：“你的反应仅仅如此？”

“你不愤怒？你不痛苦？你不质问我为什么？”

“因为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了。”

“为什么？

宁天平静地看着无厌：“我推测，是你和他们说了什么，比如说，两族合作的前提是我死，对吧？”

无厌嗤了一声：“我的确说了这样的话，但他们几乎没有犹豫，立刻就同意了。”

宁天点点头：“我不死，两族就无法合作。”

“无法合作，人族对上百族势力和天人，必灭族。”

“所以他们做出这个决定很合理，他们要做的是保住人族，而不是保住我。”

宁天看得很透彻：“如果我是他们，或许我也会做出这个选择。”

无厌皱眉，似乎为他打抱不平：“可你付出那么多，他们轻而易举就同意你去死，还把你的位置暴露给我，这种背叛，你能忍受？”

实际上，无厌不是打抱不平，是他想看宁天愤怒、宁天激动、宁天不甘。

猫抓老鼠，不停地抓了放、放了抓，自然是想让老鼠疯狂逃遁，然后被它一爪子笼住，如此才有“戏弄”的成就感。

如果老鼠不逃，不疯，就安安静静地待在原地。

那又有什么“戏弄”的趣味？

“忍不了，当然忍不了。”

宁天语气淡淡的：“他们舍我保人族是合理的，却不是合情的。”

“你说我毫不伤心自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