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刚刚你说什么？”林子寒走到卫梦颖面前，双手局促地举起又放下。

“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目瞪口呆的卫梦颖，灿烂的笑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男人。

精致的面具之下，是一双宛如皓月的双眸，在那双眼睛之中，卫梦颖仿佛看到了星河，看到了无尽的光芒。

“你叫我幻就好。”林子寒犹豫了片刻，脱口而出的谎话，脸上泛起了红光。

看着脸红的林子寒，卫梦颖并不知道林子寒是在撒谎，全然当做了林子寒是在害羞罢了。

……

夜幕降临，楼内亮起了微弱的光，实验员和军人都在楼内围坐在一起，两名军人站在破窗前，正在值守。

林子寒坐在楼顶，仰面看向无尽的夜空，和夜空中璀璨的繁星，坐在那里发呆，眼前浮现的是下午，卫梦颖的笑脸，那甜蜜的笑容，林子寒挥之不去。

当然挥之不去的，还有下午那一抹乍现的春光。

这倒绝非因为林子寒是好色之徒，在珑城从小到大，林子寒接触的女性只有孤儿院的院长和几位护工，在来到南都之后，遇到了许乔伊、冰姐、凌教官、伍可欣、学姐……

但她们都是林子寒的良师益友，或者是所谓的妹妹，而卫梦颖，可是在林子寒那段幽暗的日子里，照进来的光。

“你怎么不下去？”卫梦颖顺着楼梯走了上来，站在楼梯口，看着坐在那里发呆的林子寒。

“我喜欢一个人看夜空繁星。”林子寒看着走上来的卫梦颖，嘴角忍不住地笑了起来。都说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林子寒每次看到卫梦颖，眼神中那股杀气，都会淡去，双眼放光。

“我也喜欢看星星，只不过好久没看过星星了。”卫梦颖走到林子寒身边，坐到了林子寒的身边，托起腮看着繁星点缀的夜空，余光瞥向一旁的林子寒。

“为什么？”林子寒看向卫梦颖，双手在腿上搓了搓，目光看向星空，却不敢直视卫梦颖。

一片寂静，卫梦颖看了看繁星，又低下了头，像是在思索什么。不想说或者是不愿说，眼神游离，在这片黑夜之中四处飘荡。

在把天聊死这方面，林子寒还真的是无师自通，一如既往地稳定发挥。

“你今下午为什么要和张虎……打架？”卫梦颖想了想，或许打架这个说法更实在一些，林子寒虽然下手果然，却一直没有下死手，更像是在以大欺小。

“不顺眼。”林子寒想了想，这种打架，对自己来说就是小打小闹。至于打架的原因，林子寒总不能告诉卫梦颖，我是为了在你面前，挣个面子吧。

“你这话，还真的有些像个小混混。”卫梦颖看着林子寒认真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