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雨也道:“瓜都洗过了,刀也洗过了。”
惊雷补充:“少夫人,那半个西瓜,我们已经分了吃了。”
“吃了好。”苏心瑜不知自己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想着与陆承珝身旁的人搞好关系总没错,就将四个甜瓜给了他们,“这些你们拿去吃,帮寒风带一个。”
“好,多谢少夫人!”
三人出了客房,并贴心地帮忙掩上了房门。
苏心瑜紧紧攥住了刀柄。
不说话的陆承珝,她实在是怕他。
特别是自己逃跑一事大抵真的惹恼了他,她心里发毛,总觉得他会动动小手指将她捏死了。
越是这么想,越是攥紧了刀子。
陆承珝一掀袍子坐下,嗓音犹如寒冬腊月的冰雪:“想杀我?”
“我哪敢?”苏心瑜低头切甜瓜。
手在抖,刀子也在抖。
“刀,放下。”
“哦。”
苏心瑜垂了眼眸,垂了脑袋,搁下了刀子。
“过来。”
“哦。”
她挪了脚步去他跟前。
陆承珝这才问出一路过来想问的话:“何为余生各自安好?”
“就是字面意思。”
她的声音很轻。
“字面意思?”
“嗯。”
“说清楚。”
“就是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各自安好,各自都好,各不相干,各过各的。”
她的嗓音越来越小,脑袋也垂得愈发低。
陆承珝颔了颔首:“很好。”
闻言,苏心瑜抬首:“你同意了?”
语调是掩不住的欣喜。
陆承珝只觉脑仁发疼。
她怎么听不出话里的嘲讽之意?
苏心瑜当即背上包袱就走,手刚触及客房的门,只见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按住了门,教她开不了分毫。
寒凉的身影自她后脑勺传来:“苏心瑜,你还想逃哪去?”
“我……”
她回答不了。
身子很快被他扳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