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院门前呢,李河东的手机就响了,一瞅,杨师姐给他回消息了。
杨师姐:网图?
李河东:什么网图啊,我跟好朋友一起来还愿的,发现这里的老道士跟咱师傅长得贼像,惊奇不惊奇?
杨师姐:……
杨师姐:那可能是师伯
李河东脸色一怔:什么玩意儿?师伯?咱师傅的亲大哥啊?
杨师姐:你先探探消息,我下班了,回去问问师傅
然后没信了。
李河东一脸不可思议,我尼玛,合着这分陵还真跟师傅有关系啊!
“怎么了?”
方璃见他停下脚步,好奇问了句。
李河东嘴巴往老道士那努了努,“可能碰到熟人了啊,你等会儿啊,我过去问问。”
拿着手机,李河东走向那老道士,这老头还半眯着眼,似乎在偷瞄他们走没走呢,见有人来了,立马又把眼睛闭上,不咸不淡吐了句:“怎么还不走?我这观里可不供吃食!”
“我不在你这里蹭饭,那什么,敢问道长是哪里人啊?”
李河东蹲下来,笑眯眯瞅着老头。
像!
越看越他妈像啊!
老道士睁开半只眼,“你小子查户口啊?你派出所的?”
李河东乐呵道:“我就随口问问,就是看道长你吧,长得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听见这话,老头的脸色明显变了变,两眼都睁开了,不耐烦道:“走走走!别耽误老子成仙!”
警觉的李河东,看出他表情有细微的变化,绝壁是了,这老头已经猜到自己说的人是谁了,靠,师姐没骗我,这老头真可能是哥们儿师伯啊?
师傅他人家定居燕京,坐拥一座四合院,子孙满堂,颐养天年,时不时还能去京中喝两口茶,怎么师傅的亲大哥,就混成这个逼样了?
住的是破道观。
住的是破道袍。
这不是一个妈生的吧?
李河东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笑道:“道长啊,你认识李道陵不?”
老头子脸色陡然一变,吹胡子瞪眼道:“不?认识!你小子赶紧给我走!莫要再来!”
李河东一愣,这老头反应可太大了,明显就是认识他师傅啊,怎么还不承认的?
这里边绝对有事!
老头瞪着他,手里伸出怀里,威胁道:“再不走我报警了啊!”
说着。
老头掏出手机,一折,两折,手机瞬间变成平板。
李河东眼睛都看直了。
我他妈还在用小米旗舰。
这老头居然都用上三折叠非凡大师了?!
你什么赛博道士啊你!
“河东。”
方璃唤了他一声,冲他微微摇头。
李河东汗颜。
得!
先下山再说!
回头看师傅那边怎么说!
刚要跟老方一起出去呢,院子门外忽然跨步走进来一个人,同样的道士髻,同样的道袍,不过这人更年轻,大概五十岁出头。
一进道观,愕然地看了眼李河东和方璃,然后把目光扫向前方,紧接着破口大骂:“你是哪儿来的贼老头!我下山云游几年,你居然把我道观给占了?两位,你们可别被他骗了,他就是个假冒的!”
李河东:“……”
方璃:“……”
那老头听到声儿,立马起身,看向中年道士,大言不惭道:“你这后生怎么说话的?要不是我苦心经营,你这破地方早就杂草丛生了,我没跟你要管理费,那都是看在三清的面子,你这破地儿谁稀罕待啊,还你了!”
老头挥挥袖子,潇洒地准备走,末了又回头,捡起地上那本日番,揣进兜里。
“你不许走,我已经报警了,鬼知道你这几年侵占我的道观,骗了多少钱,警察来之前你别想走!”
中年道士气炸了,估计回来的时候,就听说有人占了他的地儿,所以提前就报了警,这一瞧见骗子正主,怒气一下就爆发了,上前就要抓人。
方璃看得蹙起了眉。
李河东却看乐了:“害,没事儿,这老头既然是我师伯,那一般人压根儿就不是他的对……”
咔擦!
一声脆响!
那中年道士不过是拽住老头的时候,用了些力气,然后老头就骨折了,疼的一个劲儿叫唤。
李河东嘴角狂抽:“……”
不是!
你的武当太极呢!
你丫这也太脆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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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询问过附近的村民,虽然这老人在那道观里面待了好几年,但我们查过,那处道观的产权是属于村集体的,不属于个人住宅,你要起诉他,也得找村委会。”
“第二个,他卖的那些东西,没有标过价格,扫码给多少钱全凭自愿,很难定义他是诈骗。”
“最后啊,这老人七十多岁了,刚医生也拿片子过来了,你拽他一下都是轻微骨折,人不找你扯皮要医药费就不错了,所以要我说啊,人愿意从道观搬走,你也没什么实际损失,这事儿就算了,你看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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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民警面前,中年人一脸愤愤不平,但扭头吧,病床上那老头又一个劲儿疼叫唤,要真追究下去,万一老头搞出个心脏病,那真就血妈亏了,想想黑着脸道:“那行吧,我接受民警同志的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