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如果一个故事源自历史,那么肯定会被时光演变并丧失了各种细节。这样的故事是不可能逻辑严密的,不如逻辑上的模糊和不严密,正是它本身作为历史一部分的证明。
不过殷怜这个故事依旧精彩。
她开口道:“我家的情况比较特殊,好几代人都曾经在某个近地卫星居住。其中我曾曾祖父家里曾经很富有,而且一直有收藏各种手稿的家传传统……”
她到这里,却有人笑了起来,对另一个文质彬彬,看上去犹如电视里的某个世家少爷的年轻男子道:“看来收藏家姐的家里有跟你家差不多的传统。”
被拍肩的青年就笑了笑。但是从殷怜这边的角度来看,总觉得他这笑容有点敷衍和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但这也就是一眼扫过之后的一种直觉,反正只是来竞标手稿的客人,殷怜对他们的心理活动不感兴趣。
她顿了一下,继续道:“我曾曾祖父手上有一部手稿,就是这部《鸣芳洗冤录》。当时我们并不确定这是岳珂先生的手稿,毕竟上面也没有署名什么的。只是我曾叔祖父年轻时候是个岳珂先生的仰慕者,特别喜欢她的作品,后来有重读这份手稿的电子件时,突然就觉得这部作风的风格和岳珂先生的作品很像,当时就怀疑是岳珂先生的作品。”
她的故事到这里都还是很平淡的,但是虽然平淡,却仍旧吸引了大部分饶注意力,让他们沉浸到了这个故事之郑
“所以这份手稿,虽然曾曾祖父不是很重视,曾叔祖父却一直将之很珍重地保管着。”
“后来出了一点事情,曾叔祖父因为一次意外去世了,他女儿当时还只是个姑娘,就跟着我祖父一起到了一个卫星生活。因为早年曾叔祖父一直在试图证实《鸣芳洗冤录》是岳珂先生的作品,虽然被人嘲笑,但也在熟识的人之中传出了类似的流言……然后被附近的几个混混听到了。”
“其中一个混混就使用很多手段,骗得我姑祖母对他倾心,想从她受伤拿到《鸣芳洗冤录》。但事实上当时这部手稿并不在我姑祖母手里,因为我曾叔祖父在过世前就把这部书稿托付给了我曾祖父。但是对方不知道,一直没从姑祖母手上骗到东西,就很生气,开始对她动辄打骂。”
“我姑祖母因为性格和身世的关系,性格一直比较柔软和悲观,好几次都想过要自杀,直到遇到了另一个男人。遇到对方之后,她在对方的鼓励下努力地跟原来的丈夫离了婚,性格也变得乐观许多。但是好日子没有过多久,大约我表叔十二岁的时候,姑祖母却因为姑祖父出轨而跟他离了婚,没几年就抑郁去世了。”
“十几年后,我们才知道,他们离婚不是因为姑祖父出轨,而是姑祖父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鸣芳洗冤录》而来。但他是真的爱过姑祖母的,后来也放弃了从她手上拿到这部手稿,最后还给了我们证实这部书是岳珂先生真迹的一些线索。”
“我们花费了很长时间,去追踪这些线索,最后才证实这份手稿的真实性。”
明归常听到这里,却是猛然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