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

姜安然的脑海中瞬间一片混乱，各种思绪纷至沓来。

小女仆分明清晰地记得，去换床单时，那床上女人隐隐皱眉的模样。

难道？

难道是少爷他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就已经和她……

姜安然心中隐隐有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测。

“安然我和你说，那个我……” 费少刚要开口解释，解释自己昨晚和陈小小的事情。

昨晚虽然是陈小小引着他上床，但他也做不到说自己没有错，心中正内疚着，想着如何和她坦白。

姜安然却抢先一步说道：“我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了？”费少微微一怔。

也是，昨晚的动静着实不算小，虽然房间有隔音措施，但费少也难保后来的时候，声音会不会太大，从而浪出去了。

姜安然垂着眼眸，低声说道：“嗯，我刚刚看见床单上的那片红了。”

“哦。”

他下意识地以为姜安然提及的是阿九房间里的状况，只当是她趁自己前往书房的时候进入了阿九的房间，从而发现了那床单上的异样。

他哪里知道对方指的是陆玉研躺着那张床的事情，如果让他指认，他甚至可能都忘了自己什么时候把血染上去了。

“小小，我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是无辜的，不是我主动想要的……”

费少涨红了脸，语无伦次地试图解释着，话语在嘴边缠绕打结，前言不搭后语地胡言乱语了一通。

可刚说了没两句，他便自觉这般解释太过苍白无力。

于是不再坚持，急忙改口道：“不不，不管那事了，说那些没意义，你要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没有改变就行。”

费少也第一次遇见这种情景，慌不择言，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也什么都不说，直接以实际行动来表明自己的心意。

姜安然原本心中正思绪纷扰，如乱麻般纠结。

恰在此时，她还未来得及深入多想，便陡然感觉自己被一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轻轻揽住，紧接着，身体被狠狠地拥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一下子便将她心中所有的不安与紧张都消弭于无形，原本可能滋生的丝丝不满情绪，也在这瞬间烟消云散。

“咳咳……”

但还没等逐渐开始加热升温的蒸汽姬享受享受，一声咳嗽声便打断了他们的温存。

“苏瑶，早啊！”

费少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这几天不咋见的苏瑶。

苏瑶的视线直直地落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嘴唇微微颤动，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半晌才艰难地发出声音。

她的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失落，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苦涩。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咂吧了几下嘴，仿佛是在努力咽下那满腔的复杂滋味，勉强挤出一个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