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望着柴伟手上黑洞洞的枪管,惊异万分。
“呵呵,不是。”柴伟笑着摇了摇头。
“就是一杆猎枪,解放前我爹经常上山打猎,留下来的,被我藏了起来,但是这玩意,距离远了不行,近的话……哼,只要一发,全村开席。”
说话间柴伟随手将猎枪丢给了大山,这让大山惊恐万分。
“里面就两发子弹,完了就没了。”
“不是,柴哥,你把这玩意给我干啥呀?!”大山摸着猎枪,很是冰凉,上面缠着一些早已经不知道多少年的胶带,黑洞洞的管子让他感觉到一阵恐慌。
“呵呵,晚上村子里乱,你们要是听见打骂声,不要理会就行,这里十户有八户人家,不是老婆就是孩子,都是外面买回来的。”
“除了这些,就是那些烟耗子,你们得罪了他,我怕他们会闻着味儿找过来报复,别看我这儿偏僻,那些人对滇西和你们在蒙北一样,熟悉的很。”
“有了这东西,起码能防防身,吓唬吓唬人,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拿出来,不然你们逃跑的队伍就要加一个人了。”
柴伟开着玩笑说道,眼中却带着认真。
“你呢?”王冕开口问道。
“我去医院,我儿子还在那里,晚上我得陪着。”柴伟坐在一个低矮的木头凳子上,点了一根烟说道。
“好,那我和你一块去。”
王冕当即说道。
“你和我一起?”柴伟看着王冕,疑惑的问道。
王冕不由分说点头:“好歹有个照应不是,大山,一会儿振图回来把这里打扫一下,咱们恐怕要在这里住几天了。”
“好。”柴伟答应道。
“对了,大山,那猎枪最好还是藏起来,别被人发现了。”王冕叮嘱道。
柴伟不知道从哪儿骑出来一辆破旧的摩托车,带着王冕疾驰而去,大山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幕,总感觉似曾相识。
临近傍晚,柴伟载着王冕来到了医院,王冕抬头望去,正是滇西人民医院。
六楼住院处。
柴伟带着王冕走进二十九房。
双人病房,其中一个床位空着,另一个病床上躺着柴伟的儿子,王冕看向床头,姓名写着柴进,是柴伟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