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这些年往家里寄的钱,你们也知道我没时间照顾家里就想着多寄点钱回来,也是怕我大哥二哥太辛苦。
可现在他们花着我寄回家的钱就这样把亲娘甩了吗?其实要是我每天在家二话不说就直接管老娘了,可我一周才能回家一天,甚至要是忙起来一个月都回不来一次。
还有我媳妇,你们也看到了身体弱的要命,还时不时就头疼。我是真不放心把老娘交给我媳妇。再说刚嫁进来几天就找人家几次麻烦了,我也实在没脸开口。”
大队上看到小本子上一笔一笔记录的金额越看越心惊,这孩子也太傻了。
村长也凑过去看了看,立马脸涨红的指着安修元。
“这个孩子让我怎么说你,你是不是把这十年挣的工资都寄回来了?”
“是,几乎没留下过什么钱。”
“两千零八十八,你这是把卖命钱都给了他们,可他们,唉,你这个孩子啥都好就是太实心眼儿。”
“啥!两千多块,老安家的收了修元的钱还把人赶了出来,她心是黑的吗?”
韩春梅本来就在隔壁屋子偷听,一听到数额立马炸出来了。
“我让你只顾他们不顾你自己。”
韩春梅说着就拍向安修元的后背,这孩子怎么就不为自己想想呢。
安修元就老实的任由韩春梅打,但他眼里隐约带着笑,当年在他快要饿死的时候还是春梅婶子时常偷塞窝窝头让他吃。
“臭家伙记吃不记打,都是有媳妇的人了手里能没一点钱,人家曾恬跟了你也是亏死了。
酒席没办不说就给人买了身衣服,你要是有两千多块不得给人家买块手表,也算是人家不嫌弃你嫁进门了。”
安修元这时才想到办酒席的事,他一开始是准备媳妇不愿意他就把人送回去的,可现在他媳妇那么依赖他怎么可能回去,那他不是真的太亏人家了。
而且媳妇年纪太小还不能领结婚证,从哪看都名不正言不顺的,这不行,他不能再委屈人家了。
“都是我的错,等过几天我补偿曾恬。”
“哼,手里没点钱还补偿个屁,也幸好曾恬性子好,不争不抢的。”
“行了老婆子,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
村长太了解他媳妇了,让她叨叨下去就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