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吗？”星野源笑问。

“一人为恶，不代表所有人都是恶，东方有句古话我觉得说的很有道理，水至清则无鱼。”

“所以我只诛恶首。”

克雷斯闭上眼：“我以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为什么不去皇宫交朋友？”

“……”

克雷斯睁开眼，目光依旧坦诚：“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合作。”

星野源安静地看着他，说了半点有的没的，总算是愿意来点实际的了。

只是可惜……

他抓起面前残破箱子里的白金挂坠，站起身来。

身周白光一闪，白色华丽的长风衣已经披挂在身，腰间双翼合拢的白金长剑垂挂，星野源看着克雷斯：“很遗憾，你来晚了一步。”

虽然早来一步，他也大概率不会跟庇护地下世界的血族达成合作就是了。

看着星野源身上比起寻常皇家骑士要华丽精致得多的骑士制服，克雷斯脸上的所有神情都在瞬间收敛了，他双眸眨动间，已经化作血红，竖瞳里满是漠然：“原来如此。”

“那么，我同样很遗憾，看来我们做不了朋友，只能成为敌人了。”

星野源拔出腰间羽翼长剑，身形一闪，已出现在窗前，长剑斩出，宛若在半空划出了颗月牙。

克雷斯徒手抓住剑尖：“这本是血族与皇室和教廷的倾轧，这种程度的混乱你也要执意入场，仅仅是因为一个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的亲人？”

“不……我不知道你究竟是真的在意这个当初抛弃你的伊莎贝尔家族，还是单纯就是个想要杀戮与混乱的疯子。”

“但无论之后发生了什么，都是你咎由自取。”

星野源淡然看着他。

狂风骤然席卷，克雷斯的话语犹在耳边回荡，他的身形却已经化作密密麻麻的血色蝙蝠，随风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