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说着,没等大伙出甚意见,便端着酒杯去了临桌,一番客套,又换了另一桌,直至到了很远的桌席,他才趁人不备,伺机窜进了一个草堆,悄悄离去。

此刻尹墨轩等正在疯狂畅饮,皆已酒醉八分,谁也没有留意他的去向。

夜已深。

大伙一番大醉,乱成一团,有的步履蹒跚,眼神迷离;身子软绵绵地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有的情绪波动较大,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在嘟囔些什么;有的话语间多了几分率直与坦诚,笑声爽朗而夸张,手指不知轻重地敲打着桌面;有的则异常兴奋,大笑不止;有的说话含糊不清,思绪飘忽,找不着北。甚至有人醉倒在地,人事不省,不管深夜寒凉,倒头便呼呼大睡。总之现场是凌乱不堪,杯盘狼藉。桌椅板凳,已经变得歪东倒西,乱七八糟。

整个场面,早已没有了一点生气。

所有人都随心所欲,躺的躺,睡的睡,吐的吐,任其发展,只待天明。

唯有一人,保持着一半清醒,他就是苍寞狼,因为他知道,手里有数千兄弟的命掌握在他自己手里,不管怎样,他都不能掉以轻心。所以每每进酒,他都揣奸把滑,饮一半,倒一半,故才保持着理智的姿态。

他见同桌共饮的人,都已趴在了桌上沉沉睡去,便兀自起身,去查看其他兄弟们的情况。

谁知道环顾四周,目光所至的地方,哪里还有清醒的人儿?苍寞狼只好守护在原地,寸步不离,目不交睫,一直等待着兄弟们的苏醒。

这边寒蝉鸣泣之时,月光斜射,金灿灿的光晕,温暖而柔和,洒在陡峭的断崖上,深邃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