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当时还没有成年的哥哥都死在水里,他的父亲因为悲伤,因为贫穷,没过几个月就在贫病交加中撒手人寰。
他的母亲带着十三岁的他和七岁的妹妹上岸,在贫民窟里落脚。
落脚点是一间只有20平方米,却住了50个人的屋子。
拥挤都不足以形容屋里的空间,肮脏都不足以形容屋里的卫生。
住在这里的人,拖家带口,就像生活在下水道里的蝙蝠,层层叠叠。
而这间屋子所在的地方,名为九龙城寨。
在老人陷入沉思的时候,病房里的神秘访客叹了口气,默默的带着随行秘书退出门外。
走廊上站满了各行各业来见老人最后一面的访客。
警卫人员两步一岗,三步一哨,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
直到带着随行秘书的神秘访客离开,这些警卫人员才开始撤走。
一群穿着黑色西服的黑衣人,迅速填上了安保方面的空白。
老人的大儿子走进病房去服侍,二儿子守在门口阻挡访客。
“多谢大家百忙之中能来探望家父,只是这里是医院,家父还需要静养,所以不方便和诸位见面。待日后,瞿家一定登门道谢。”
头顶有变成地中海趋势的儒雅男人双手抱拳,难掩忧虑的脸上带着疲惫的微笑,将所有访客一一打发走之后,正要转身进入病房,却被人从身后叫住。
左辉刻意等到所有政界和商界的访客走后,才带着林慕阳现身,走到儒雅男人面前问道:“振桓兄,世叔的情况好些了吗?”
瞿振桓抿着唇,黯然的摇摇头:“他小孩子脾气犯了,谁劝也不听。”
左辉皱了皱眉,想了片刻,眉头越皱越紧,不由得看向林慕阳,问道:“林先生,瞿世叔不愿意继续治疗,这件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林慕阳的脸上带着浓重的黑眼圈,想了想说道:“有是有的,只不过我不敢保证能奏效。”
瞿振桓原本以为这个留着圆寸头的年轻人是左辉的保镖,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有些讶异的问:“阿辉,这位小兄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