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诚哼哼:“不用,我又不是不能动。”
他不种地不养猪和家禽,就一人两狗,不洗衣服一缸水能吃一个星期。
乔伟没有继续劝说,不放心的又叮嘱了几句,从谢家出来去找宋红兵。
宋红兵是个很跳脱又圆滑的人,跟他性格完全相反。
都说人以群分,上辈子两人能做一辈子的朋友,乔伟都觉得奇怪。
“没问题,你回来之前我多过来看看。”宋红兵满口答应,又有点怕孤僻老头把他骂个狗血淋头:“你跟老头说一下,别骂我,我自尊心强没你抗骂。”
乔伟满头黑线:“说过了,不过,我也不能保证他不骂你,你看我都给他挑多少年的水了,不也经常挨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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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纪大了你别和他计较,左耳进右耳出不就得了,我回来给你带包烟。”
宋红兵一听有烟,挨骂都不是事儿,挥着手大义凛然道:“老人家走过的路比我过的桥还多,他骂我是看得起我。”
乔伟嘴角抽抽:“......”
宋红兵答应后,乔伟就回家了。
乔父乔母几人正准备去地里干活,本来都要走了,看乔伟回来就不动了,等他一起走。
乔伟就没打算再下地干活,除非分家,把地分给他。
回到屋里脱了草鞋,洗掉脚上的泥擦擦水穿上放在门口的胶鞋。
九十年代初的农村和八十年代差不多,吃饱肚子没问题,只是伙食清淡没多少油水,一个村子两三百人,见不到两个胖子。
乔家大房儿女多负担重,日子过的清贫,白米饭过年过节才吃得上,平时顿顿红薯稀饭加咸菜,红薯多白米少。
新鲜蔬菜都不是天天有得吃,玉米饭也只能农忙时候吃,抗饿。
地里不缺菜,主要是炒菜费油,二是乔家三个女人都是厨房杀手,灶房的活儿做的乱七八糟,再好的食材在她们手里都是浪费。
干脆顿顿吃咸菜。
肉更是两三个月都吃不上一回。
穷得叮当响哪有钱买衣服鞋子,衣服破了补一补,直到实在穿不了为止,在家穿自己编的草鞋,出门才舍得穿胶鞋。
这样贫苦的生活对从不缺吃穿的繁华社会回来的乔伟来说,并不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