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空气似乎凝固了,时间仿佛被拉长。
那中年人的动作缓慢而沉重,如同冬日里僵硬的树枝,在寒风中艰难地挣扎着挺直身躯。
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透露出内心的不甘与抵触,仿佛是在无声地抗议着这突如其来的命令。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时而瞥向杨斌那冷冽如刀的目光,时而又偷偷瞄向同伴们,试图从他们的脸上寻找一丝支持或是共鸣。
然而,他得到的只是更加明显的尴尬与不安——那些原本嚣张跋扈的面孔,此刻在杨斌的威严之下,竟显得如此脆弱与无助。
随着中年人缓缓坐直,整个客厅的气氛也随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原本杂乱无章的坐姿逐渐变得规整起来,仿佛是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悄然改变着这片空间的秩序。
杨斌原本以为他们会道歉,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事情却发生了。
那个极不情愿坐起来的中年人,犹如一只慵懒的狗熊,慢悠悠地拿起茶几上的和天下(尊尚 5000)香烟,叼在嘴上,然后不紧不慢地点燃香烟,深吸一口后说道:“你这是何种态度?这些人可都是你的长辈,你的亲人。
这是你外婆,这是你大姨,我是你大舅,这是你二舅,这两位是你的大表哥和二表哥。
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你见到我们非但没有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尊称,反倒说我们没教养。
今日,我定要替你爹娘好好教训你一番。”
“呵呵,”杨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与冷漠,如同冬日里刺骨的北风,轻轻吹拂过那所谓的亲情的薄纱。
“你说她是我外婆、你是我娘舅?他们是我妈的亲人?可在我的记忆深处,却寻不到关于你们的半点痕迹。
难道是我失忆了,还是你们从未真正融入过我的生命里?”
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清晰的痕迹,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那份来自骨髓的疏离与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