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沧和阮卉当初领结婚证领得仓促,别说像样的婚礼,连请朋友们吃顿饭都没有。
不是陆沧不愿意大操大办。
是阮卉担心她影响到他的风评。
人总是这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阮卉打小见识了太多人言可畏的事,她不怕,但她替陆沧怕。
那会儿陆沧一心想跟阮卉双宿双栖,对于这种事,自然是千依百顺。
她说大办就大办。
她说不大办就不大办。
主要是两人能在一起。
陆沧话落,抬眼看阮卉,眼底的期盼显而易见。
阮卉抿唇,哪怕事到如今,她仍有顾虑。
见阮卉不作声,陆沧哑声说,“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我们俩都结婚这么久了,你看圈子里谁说一句不中听的了,现在孩子也有了,你就算不顾忌我,也得顾忌孩子吧,不能让以后孩子被别的孩子戳脊梁骨说他爸妈连婚礼都没举办过……”
陆沧这个理由找得挺蹩脚。
不过他每次想做成点什么,理由找得都挺蹩脚。
哪有人因为别人爸妈没举办婚礼就戳对方脊梁骨的。
除非幼儿园。
就算是幼儿园。
他们俩在长乐县之前人生地不熟,搬来的时候已经结婚了,谁知道他们俩有没有举办过婚礼。
阮卉唇角动动,“我……”
阮卉其实想说,我觉得没那个必要。